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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大、周家老大帶著一群人,正在山下山上的搬運建材。
見文呈過來了,行禮之後,文呈便讓隸奴們排好隊。
文呈站在一塊石頭上“我知道你們心裡忐忑不安。既然來了,便聽從我的安排!我不會對你們許諾什麼,你們要做好自己分內之事。
我隻能許諾你們隻要做完自己的事情,就不會挨打、不用伺候誰睡覺、更不用擔心被打殺!”
文呈跳下石頭,讓那五名漢奴,統計一下多少男丁、精壯有多少、多少人會說漢話…
最後結果出來五十八名男子,二十七名女子;說是老老少少,其實能被擄掠出來賣的,太老的誰要?
小的早被單獨賣到大戶人家當小廝、培養成家姬、小丫鬟去了。
批發整包買的,漂亮的有、醜的也有;強壯的有,自然瘦弱的也有。
基本上還是十五六到三十幾歲,這個年齡段的多。
周家老大帶著人生火做飯
馬大領著他們,到後山修築隸奴們住的木屋。
蓋磚石房屋不現實,費工期、成本也極高。木屋茅草頂,便是常見的窮人家,好一點的居所了。
窮的人住竹屋、茅棚的都極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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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築木屋,速度極快;有牲畜幫著,平整一下地麵,條石為基、木樁為柱、木板做牆;竹竿夾著茅草做頂。
文呈隻要求蓋得結實、外觀要漂亮一些。
因為以後,腳背山會來很多香客、遊玩的士子。
太醜陋不好收門票…是香火錢、住宿錢。太醜陋,就不好意思收的太貴了。包括隸奴的住房,也得漂漂亮亮的。
尤其是前山蓋的兩棟大的“彆院“,一定要精致!多用磚瓦、打造的細致點的條石;
再蓋幾個小小的院子,今後肯定有受不鳥後院爭風吃醋、爭權奪利的大戶家夫人、愛妾,跑來長居。
——這種人,是重要的、穩定而長期的錢糧來源。
因此,這種小院,對細節上要求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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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呈留下那個會漢話、羌話的人,還有那叫做“阿曲木”的。
此人是一個嚴重的“不安定份子”,得看看怎麼處置才好。
文呈道“說說你的來頭”
經過翻譯後,
“你放了我,我給你金子!很多很多的金子”
“你自己都是奴隸,你許諾的東西,我不會相信的。”
“我也可以給你二十個武士,十個漂亮的女仆”
“我不需要武士,更不需要女仆。說說你是誰、如何被人販子給拐了?”
“我是旄牛部的頭人!我弟弟以前經常來這裡,買陶器回去賣給其它的部落。
這次我想到漢人的地方,看看漢安的繁華。結果在蜀郡,遇到摩沙部跟漢軍打仗;被莫名其妙的抓去當了‘陷陣’。
摩沙部的孫子,明明認出我是阿曲木!
老子一定要回去宰了他們!
後來爬城牆的時候摔暈了,就被漢軍賣給人販子了。”
——哎,啥事兒麼!
一個為漢安縣經濟,做出了傑出貢獻的頭人,莫名其妙地被抓來當了奴隸!
旄牛部(ao),住金沙江、雅礱江、怒江一帶的羌蠻分支。
那邊部落林立,互相之間殺伐不斷,千年不休。
金沙江裡翻金浪
看來這阿曲木家裡,應該是不差錢
那一帶的蠻夷,不差錢,差平常的日用品!
而且在以前,他們沒有金錢的概念。被我們的先祖坑的不要不要的
一堆陶碗換走彆人幾頭犛牛;一盞青銅燈換走彆人幾十斤金砂;一匹布換走彆人幾個大姑娘……
這種事情沒少乾!
相當於後世用一口鐵鍋換匈奴一匹駿馬、波斯人用玻璃彈珠,換咱們的黃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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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證明你是頭人?”文呈問
隻見那阿曲木,解開褲帶,伸手在兩胯之間摸索,掏出一塊金鑲玉的牌子來……
這是啥操作?
原來“褲襠藏雷”是有曆史依據的?
文呈讓那個會漢羌語言的漢子,去小溪裡清洗腰牌——太惡心了。
文呈擺擺手“你先下去乾活。想吃飯、把活乾。我會讓碼頭留意,如果有你的族人過來,我便放你走罷!
現在讓你走,你都走不出去十裡八裡!”
阿曲木躬身,行了一禮,邊去搬石頭去了。
正在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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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聽見“……半夜我去翻牆院啦啊,小寡婦說我憨啦啊……大門你不走,何苦往狗洞鑽啊啦啦……大王叫我來巡山呐…啊;誰家的娘子發花癲呀啊呀…喲喲喲,這不是文家二郎、文書吏麼?哈哈哈,現在是不是,得叫你文佐吏了啊?”
文呈一看,原來是縣尉的弟弟、人稱“屎殼郎”的史十郎。
此貨油頭粉麵、油嘴滑舌。
仗著他哥是漢安縣第三把手,專門賭場放貸、禍禍良家婦女……呃,也不是,此貨不挑食。
上至不惑之年、下至十多歲的;醜的美的,此獠好像是臉盲,分不清個美醜,有洞就鑽。
他一去哪個鄉裡溜達,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狼奔兔脫,都得藏起來……此獠連男的都不會放過。
——好男風,在古代,不奇怪
此獠的口頭禪“爺乾過的男男女女,比你乾過的架都多!”
漢安縣裡,隻有兩個人的祖宗被提及的最多
一個是孔小二;一個就是此貨了。
區彆在於彆人一提起孔小二的祖宗,必然是說,那位隔了二十代的孔老二。
然後一臉的崇敬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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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這貨的祖宗
百分百全是
隻提他八代祖宗
隨後吐一口濃痰我艸他八代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