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書吏!
文呈站在樓上,向段八爺詳細講解了碼頭房地產開發、陶器大市場建設計劃
今後碗廠鄉隻允許生產陶器,所有的售賣業務必須進入碼頭上的“陶器批發市場”內進行;
如此一來,那些窯主就無法逃避稅賦、前來進貨的客商也不必擔心受到流氓混混、錦帆賊的敲詐勒索了。
這樣做,縣寺裡的稅賦收入必然大增;
客商也無需擔憂安全,相應地各行各業生意會更好。
窯主雖然稅賦更重一些,卻也不必受各路混混們的欺詐,兩兩相衝,還是明明白白交稅賦更省心省力。
要養兵、要建立各種產業鏈、做基建,需要的錢帛,可不是小數目!
包括在碼頭上討生活的力工們,都要組織起來,排隊攬活兒。
避免現在‘誰拳頭大、誰的活兒就多’的情況,鬨得碼頭上天天群毆、一片烏煙瘴氣。
嚴打行動之後,隨後就是“大掃除計劃”
文呈準備在兩個月之內,掃除漢安縣境內的二十餘個亭台,將以前亭台裡的亭長、亭父、求盜們統統乾掉!
隨即展開建設“新型亭舍”計劃,修建小型菱形城堡,亭舍常年駐紮以軍士。
各亭舍輔以集市、食肆、旅舍、學舍,將各“郵亭”合並進新型亭舍之後,以後的新型亭舍將會形成一個整潔、高效、安全的新集市。
一個個新型亭舍就像一顆顆釘子,深深地紮進以前由傳統士族、世家、鄉紳、豪強、大戶、遊俠兒把控著的鄉間;自此以後,將會政令暢通、吏治清明。
再也沒有哪家豪強世家敢與官府陽奉陰違、甚至是裹挾民眾與官府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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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八爺聽得入神,思謀半晌之後,“可如此多的亭長、亭父、求盜們,還有各鄉小世家、大豪強們,怎能清掃掉呢?”
文呈輕輕地吐出三個字“板楯蠻!”
段八爺瞪得雙目鼓起,“老弟啊…你、你也忒膽大包天了罷?!”
借刀殺人…還是大規模地掃除這些障礙,這,真的玩的太大了!
“壇壇罐罐,砸爛了再建嘛!不清掃掉這些絆腳石,如何重構漢安縣的新秩序?”文呈一臉的狠厲之色。
陳相低聲道“八爺,亂世以武力為尊;板楯蠻回去又糾結了上萬精壯、雷公山也是上萬,加上老君山、我們自己手頭的精兵……除非朝廷派來數萬大軍——還得是精銳之師才行;否則,誰敢招惹我漢安軍?”
文呈拍拍段八爺的肩膀,“段兄放心,隻要給我一兩年的發展壯大期,兵精糧廣的漢安縣,到時候就算朝廷湊得齊十萬精銳進益州來戰,我也是不懼的!”
段八爺凝重地問道“老弟呀,你如今在漢安縣也是要風得風威風八麵的人物了,何以行此險著呢?”
“我也不說甚拯救萬民於水火的大話了,我也沒想過大丈夫在世,生當封侯死當廟食。”
文呈盯著樓下被相師忽悠的一臉心悅誠服、忙不迭掏錢的顧老兒,“人活一世草木一春,既然活在這個吃人的世道裡,總歸要為同胞們做點什麼,才對得起生我養我的這片漢家土地!”
文呈仰頭望天,“榮枯得失,天意安排,浮雲太過虛也;用舍行止,吾心不改,砥柱在中流乎?”
段八爺苦笑一聲,“嗬嗬,既然老弟決心已下,老哥我是萬萬不敢做那絆腳石的…說罷,老哥我能夠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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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呈伸出兩根手指,“一,請段兄給一份闔縣城狐社鼠、遊俠兒混混的名單,哪些該殺、哪些該發配去修亭台、修路、修整田地,儘皆由段兄擬定!隻要手上有間銀、拐賣、惡意殺人、常年欺壓百姓的,統統殺了!其餘的都勞教去。”
這個時代的遊俠兒、混混們很…好玩兒,乾了什麼勾當並不隱瞞,反而還會四處宣揚,他們會很享受彆人懼怕自己、對自己恭恭敬敬的感覺。
一句話這些人壓根兒就沒將律法放在眼裡,個個都很莽……至少挑戰律法,在他們圈子裡,是一件很有麵子的事兒!
“其二,我想請段兄擔任‘漢安軍政特勤司指揮使’一職。”
“這是何差事?”段八爺不解地問道。
“表麵上,段兄是‘南門碼頭開發商鋪’的總管,負責這片繁華碼頭上的拆遷、重建、包稅等事宜;暗中主管情報收集、安保、刺殺諸事。”
文呈再加一把猛料“段兄家中那兩位嫡子,也可安排進新亭舍裡任職…這也是算正經官吏了罷!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做得好,升遷;做不好,擼了官職滾蛋!一切以功績論成敗,沒有關係人情可講。”
聽說自家孩兒可以謀到一份正經官職,那段八爺不由得喜出望外、驚喜莫名!
文呈笑道,“段兄屆時不但閒不下來,反而迎來送往、招呼各路人等,還要保護我等安全、刺殺一些水蛭螞蟥…會忙的段兄四腳朝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