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書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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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雷公山鄉鄉台裡大擺宴席。
名義是恭迎縣寺功曹兼[代]領縣尉事…文君蒞臨我鄉,前來視察指導!
以前吃酒席,是黎昆頭領、錢封工頭的個人行為,無需理由…咱想吃就吃,咋了?
現在屬於公務接待,得有名目
要不然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酒不醇。
都是官家人了,講究!
既然開搞,與少數名族兄弟喝酒,就沒那麼多講究,三個字乾就完了。
文呈喝米酒的功夫不賴,對於彆人的敬酒,是來者不拒、舉碗就乾。
乾了,就盯著斜對麵的黎敏看
黎敏雙眼含俏,美眸中既有秋水又時不時拂過一陣暖風,於是,一池的雲錦抖動、碧潭中波光粼粼…
偶爾,嘴角勾畫出來一輪月牙兒。
這表情在文呈眼中,卻像是一抹蒙娜麗莎一般的邪笑
其間夾雜著有幾分酸意、有一絲不屑、一點裝作大方的刻意、還摻雜著勝利者的倨傲…
嘶,這是啥表情包?
一張巴掌大的臉蛋裡麵,怎麼可能揉進去這麼多的元素
臉頰肌肉得多發達,才能堆積的如此豐富?
一旁替文呈斟酒的錢倩,先是擔心文呈的身板兒扛不住車輪戰法;
見文呈喝水似的灌酒,那份豪邁,又不禁替文呈的膀胱強大而欣喜…
看不出來啊,挺能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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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昆一如既往地喝大了,離席跌坐在文呈身旁,一把摟住文呈的肩膀,
磕磕絆絆道“二郎,你說,我關起門來,做山大王,不成嗎?”
簡直是不拿自己當外人,‘二郎’得自家人叫才不彆扭。
“不成。”
文呈回答的乾脆利落“沒有任何一個盛世的朝廷,會容許你脫離朝廷的管轄範圍。”
錢封,以前看上去很廉潔…也許是,他還沒有嘗到權力的滋味。
現在開始舔到味道了,食髓知味兒,做官的癮頭大地很!
他聞言也湊過來,“文郎,這朝廷都快倒塌了;誰管咱們?既然沒人管,咱們還是像以前那般快活,不挺好嗎?”
錢封不知不覺中,對文呈的稱呼開始隨了他妹妹。
“不好。”文呈借助酒勁兒,拒絕的很乾脆“今天沒人動你,不代表明天沒人收拾你。哪怕我與你相安無事,遲早會有一個張呈、李呈會跳出來吞並了你…亂世後麵必然有大治,大治之世,豈能容你遊走在律法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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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呈扭頭看著兩位土圓肥“大治也好、大亂也罷,都會有人來吃掉你們…古今多少豪傑、山大王,腿骨都化作了敲鼓棒槌…你們願意做棒槌?”
“你才是棒槌!”錢封脫口而出,說了就後悔。
錢倩臉色立變,春天陡然換季,直接進入寒冬“哥!你說的什麼混賬話?文郎的本事有多大、眼光有多準,你難道不知?”
說完,錢倩將手裡的酒壇往哥哥錢封懷裡一塞,
厲聲道“就知道得過且過、就曉得混天度日!大丈夫在世,哪能隻盯著碗裡那點狗食?護食的小黃狗,一見人過來就齜牙咧嘴,裝做凶的不得了的模樣;被人一腳踢飛了,還不是可憐兮兮地唲唲幾聲、夾起尾巴就跑?”
錢封肥臉漲的青紫…
——趙、趙二娃,有沒有“見血封喉”啊,給我來一包…加點量,我感覺有點活不下去了…
文呈一看不河蟹,趕緊出言製止“要文鬥,不要武…舞刀弄槍,一家人要好說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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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錢封的後背,讓他順順氣“短期內,咱們是可以逍遙快活的;可做人要看長遠不是?一鍋飯,你要吃、我來爭、他來舀,它不夠分啊…咋辦呢?”
“搶!”黎昆大大咧咧道,忽然反應過來自己說岔了,要挨收拾,隻好喃喃低語:“它娘的…”
“哥!看看你說的是甚醉話?”黎敏嫌哥哥丟人了,趕緊喝止。
“嗬嗬,像板楯蠻那樣,幾百年如一日的出去搶,搶不到就被打死活該?”文呈很有耐心解釋…
主要是黎昆與錢封,肥肥胖胖的,討喜!
“咱們得想辦法換大鍋!”文呈自己灌自己一碗狗糧,“咱們得讓鍋也變大、家裡的米糧也變多!讓大家都能夠吃飽。”
錢封總算緩過勁兒來了,開始說文明詞彙“談何容易?”
“萬事開頭難。隻要理順了漢安、南安二縣的軍政民生;”
文呈說出了自己的短期目標“屆時,坐擁二十萬戶籍、數萬精壯流民的我們,怕的誰來?夯實基礎、逐漸擴張;宇宙廣闊,我們是大有作為的!慢慢來,步子邁的太大,容易扯著蛋。”
“噗呲”一聲,黎敏笑出聲
錢倩羞紅了臉
錢封總算又開了懷“哈哈哈,好好好,我跟著你乾了!”
黎昆醉醺醺地補刀“一家人,相信你不會虧了哥,老子才不想混成板楯蠻咧!”
是啊,做人不能太板楯蠻。
咦…誰跟誰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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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上的公捕大會已經進入第二天。
今天的豬蹄…
今天主題是「歡迎檢舉違法犯罪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