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能更大的能量,由此,射程和威力,都大大增加。
其實,這都是羅馬軍團攻城裝備的改良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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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安軍弩砲有兩種一種是將箭矢近似於直射出去的弩砲;相當於床弩。
一種是將石塊拋射出去的弩砲;相當於“投石機”。
現在有城池,供自己免費練手,高興的操作弩砲的軍士們,趕緊測量距離、高度,以便選擇重量合適的石彈和弩箭。
“bong”的一聲,巨大的弩箭激射而出!
弩砲發射出去的二十斤的圓石,在半空中“嗚嗚”作響,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徑自往城樓上砸去!
隻見弩箭嘭的一聲巨響,直接紮進門樓上的巨大木柱之中,激起無數木屑亂飛!
圓石估算的偏低,直接懟在了城牆上,砸出來的碎石磚沫橫舞、城牆微顫……
防守博望城的縣兵們,早已得到上官的命令撤離城門樓附近!
城門樓,是漢安軍攻擊的重點,守城將領一看對方有投石車!
便當機立斷,隻把軍士們布置在旁邊的城牆上;
關愛生命,遠離城樓,才能可防可控。
城門樓處的軍士們,縣令前腳剛走,這些人後腳就跟著,跑到城牆上、躲在女牆後看熱鬨去了!
服兵役,為了領三兩百文的軍餉去賣命,不值當。
好比拿著三兩千塊錢的工資、平日裡受各種鄙視的保安,關鍵時刻,你就彆指望人家替你擋刀子了
——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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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弩偏左六尺,瞄準具抬高三寸!裝填兩丈扁平弩箭,預備,放!”
“砲弩橫向穩定,瞄準具豎向抬高一尺三寸,二十斤圓石,預備,放!”
第二次試射經過修正之後,準確命中目標弩箭直接將城門樓上篆刻著“博望城”的厚實匾額射穿,巨大的慣性,使得弩箭鑽入了門樓第三層的房間裡,弩箭連同帶起的碎木屑,將裡麵的木質家私,射的千瘡百孔!
石砲更是直接砸在頂層飛簷上,轟隆隆砸塌了一丈方圓的屋簷。
射擊的參數一出來,十來輛弩砲車被推至前方,操作弩砲的軍士們,趕緊調整刻度、裝填弩箭與石塊,準備開始大規模的狂轟濫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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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望城主街上,縣令祁隆騎著馬,正準備回縣寺裡睡個回籠覺。
昨夜,實在是太勞累了,尤其是那招“猿搏”,費腰!
一名守城小校快馬追來,“禍事了,稟縣尊,禍事了!”
祁隆身邊的門客不悅地嗬斥道“咋咋呼呼吼個甚?天塌了還是地陷了?或是虞家人,打進縣寺裡奪印了?一驚一乍的,沒點規矩。”
小校顧不得許多,打馬近前,對祁隆高聲道“啟稟縣尊,城外那些殺神,真開始攻城了!我等軍心不穩,縣兵們儘皆惶恐…彼等都開始逃跑了!”
漢安軍轟擊城門樓,如此大的動靜,祁隆等人早已聽的分明。
不過,祁隆倒是不怕漢安軍衝進城來他們好歹也是官軍,隻要不是殺官造反,自己自可高枕無憂。
漢安軍進城,也不過是衝著“虞半城”家去的。
虞半城,半個博望城,實打實的都是虞家的買賣、或與虞家有關聯。
那虞家,原本就是博望城裡的望族。
後來將自家妹子,送給太守蘇固做了小妾,且深得蘇固寵愛。
如今的虞家,仗著自己替蘇固賣官鬻爵、替他打理買賣上的事情,勢力愈加強大!
博望城裡,祁隆雖是縣令,自己磨破嘴皮子說出來的話,卻遠遠沒有虞半城一個眼神、一點暗示好使!
虞家的外管事一聲吼,能嚇飛闔城雞狗!
虞半城一跺腳,滿城地皮都得跳三跳!
祁縣令一聲吼,隻能嚇得小妾打抖;
祁縣令一跺腳,隻會使他自己的腳麻…
這種窩囊氣,祁隆也是受的夠夠的了,卻又不敢發作。
如今,漢安軍跑來找虞半城的麻煩,祁隆表麵上不得不死守城池,殊不知心中,早已桃花朵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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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隆聞言,裝做勃然大怒狀,一鞭抽在小校馬脖子上“汝食吾俸祿,不去拚死守城,你這是想逃跑麼!若是如此,吾先將此等鼠輩,斬落馬下!”
言罷,“嗖”地抽出佩劍“回去告知闔城軍士,吾即刻登城,必與全軍將士同進退、誓與城池共存亡!”
看著縣尊一臉的堅毅之色、再瞅瞅祁隆手中寒光閃閃的利劍,小校一咬牙,扭轉馬頭,自去守城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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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隆也返身打馬往城門而去…
待到行了數丈,祁隆對身邊的門客低聲道“快快推本縣一把!”
門客一愣,定定看著自家主公,沒吱聲…
“你失聰了麼?”
祁隆急道“速速推吾一把!”
門客這才反應過來,伸手將祁隆一推!
祁隆猶如紙紮假人,被門客這麼輕輕一推,飄飄然的便順勢栽落馬下!
若是趙飛燕再世,也得歎服這才是真真兒的“身輕如燕”呐…
黛玉妹妹見了此情此景,必定心生嘁嘁寶哥哥,你看看人家祁縣令,那才是“弱不禁風”哦…
祁隆掉落馬背之時,口中猶自不忘聲嘶力竭的吼道“本縣誓與將士共進退…”
話音未落,很快啊,祁隆已是側身跌在青石路麵上,摔了個結結實實!
旁邊的門客故作驚駭,一麵翻身下馬,一麵嘶吼道“不好了,縣尊墜馬,性命休矣!縣尊墜馬,凶多吉少呐!”
門客一邊拚儘全力嘶吼,一邊上前將跌的頭破血流、“昏迷不醒”的祁隆抱起,嘴中痛呼“主公!主公醒醒,強敵未退,尚需主公主持大局呐!主公…快快快,送縣尊去醫署!若是縣尊有半點閃失…天呐,沒有你,我們可怎麼活?昊天呐…”。
門客啕號大哭,悲痛和驚駭共舞,鼻涕與眼淚齊流。
看著懷中頭破血流、雙目緊閉的祁隆,門客心中欽佩不已,暗道主公這招“苦肉計”與“金蟬脫殼”用的不孬,著實太高明了!
等到漢安軍衝進城來、收拾了虞半城之後,太守蘇府君,定然會問罪於城固縣令;到時,主公自然會說
非本官不作為,隻怪本官時運不濟,陣前受傷昏迷……
那虞半城,或許是上蒼注定他得受此一劫!
時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