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彪凝視前方,隻見無數馬匪前赴後繼的衝向山坡,卻在山腳下百丈開外便紛紛落馬,也是皺起了眉頭。
“陷馬坑密布,得下馬步戰!”血蹄人屠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馬匪馬匪,馬匪本就是靠馳馬縱橫、來去迅疾,以馬群衝擊、以馬蹄聲擴大聲勢,嚇得對方腿軟、鬥誌崩潰了,才能戰無不勝屢屢得手。
沒馬的匪徒,戰鬥力連內地郡縣的盜寇都不如。
沉吟片刻,占彪抬起頭盯著血蹄人屠道“此議甚好,虢大大家的,就由你領著你的兒郎們,去試試看吧。”
說完,也不理會血蹄人屠,徑自打馬回陣,點起兵馬當督戰隊去了!
“我呸!”血蹄人屠差點沒把智齒咬碎,麻蛋,自己的人馬去乾頭陣,豈不是凶多吉少?
萬般無奈之下,也隻好遵命行事。拚一拚,還有活下去的希望,若是惹毛了此獠,那是立馬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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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霸立於山頂,看著馬匪們湧過來如驚濤拍岸,退去時似螞蟻炸窩,連地上還在掙紮的同夥都顧不得扶一把,不禁笑道“一起吃肉喝酒便是朋友,遇到生死關頭視若豬狗,此等敵寇,不值得視為強敵,烏合之眾而已。”
“不是我撞的,為何要扶?”王平也笑道“舍命去扶同夥起身,還得伺候他吃喝拉撒睡,誰也不願意給自己找麻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公孫虎更邪性一些,看問題的角度與眾不同“這些灰慫當然不願意救回同夥,要是同夥死翹翹了,他窩裡的財貨、婆娘,豈不是又能瓜分一番?若是扶回去了、殘廢了,當著半死不活的同夥瓜分家當,總是彆扭不是?”
“哈哈哈”眾人皆笑翻。
“全軍聽令!”王霸神色一正“敵軍攻擊性不強,今日吃了大虧,定然會換著法子來試探。為了麻痹馬匪,火油彈、轟天雷統統不許動用,違令者,以臨陣抗命論處!”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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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山城
蘇劍領兵出城,按照慣例,自然是雙方相距八十丈左右,便張弓搭箭射住陣腳,以便雙方將領互通姓名,若是談得來,惺惺相惜,便扯扯各自祖上、說說彼此仰慕已久的客套話。
若是彼此看不順眼,就厲喝一聲瞅啥瞅?
接下來,自然又是一番吹牛、腳麻…不是,是叫罵,然後開戰,活下來的耀武揚威、死了的挫骨揚灰。
蘇劍打馬上前,敵方將領田漢早已提著大戟侯在場中。
蘇劍勒韁、小跑、提速,花刺刺就衝向田漢!
那田漢心中一驚這是甚意思?漢人不是挺講究禮數、先得彼此問候一番嗎,哪怕是問候對方祖上的女性成員,也是問候,哪有這種一言不發就衝過來乾仗的?
田漢一愣神的功夫,蘇劍已經衝到近前,舉起手中鐵棍便兜頭蓋腦地砸了下去!
田漢胯下戰馬是靜止狀態,蘇劍的戰馬是全力衝刺,這就讓蘇劍獲得了加速度,“嗙”地一下,鐵棍砸在田漢匆忙舉起的大戟中間,“噗”地一下,鐵棍前端就拍在田漢肩膀上,頓時將田漢的肩胛骨拍的粉碎!
田漢隻覺得一股鑽心般的劇痛傳來,喉頭一甜,頓時栽落馬下!
原本田漢舉起大戟,橫在自個兒頭頂,生生硬接了蘇劍一棍,雖在馬速上吃了虧,田漢天生神力,卻也足夠抵擋這一棍,為何卻被蘇劍一招砸下馬…
這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