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書吏!
蘇劍領兵,就在街道上擺開鴛鴦陣,與叛軍擼起袖子加油乾,掄圓鋼刀使勁兒砍!
一時間並不寬闊的街道上,殘肢斷臂橫飛、耳朵頭顱亂舞,殺的慘烈無比!
巷戰,數量優勢並不能占多大便宜。
正麵接敵的,終究不過是最前麵那幾撥人馬,後麵的同袍隻能呐喊助威,幫不上忙。
留守的漢安軍抬高連弩,以拋射姿態,壓製對方後續援軍,使得叛軍被箭矢給活生生的分成了前後兩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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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上的漢安軍,遙見軍營、縣寺方向人頭攢動、殺聲震天,心知這兩處危在旦夕,便組成鋒矢隊形,分兵往那兩處殺了過去!
西北兩段城牆,暫時無憂。
不需要多少人馬留守從城牆上進攻的叛軍,被早有防備的漢安軍,預先在城牆上放置了大量拒馬。
拒馬不稀奇,當兵的人,天天都能看見各種各樣的拒馬。
漢安軍的拒馬卻是新鮮玩意兒拒馬連接處,包以鐵皮不說,還釘了鐵釘,堅固無比!
尖尖的拒馬頂上,還有鐵質尖頭,長矛似的,攀爬上去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是穿個大窟窿。更缺德的是,拒馬的圓木上麵,還有密密麻麻的鐵釘。更缺德的是,鐵釘朝著外麵,還是彎曲的,變成一個個倒鉤!
衣袖勾住了,情急之下扯爛就是了。盔甲勾在上麵,可就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脫身的事情了。
這些也算不得什麼。
那拒馬還用鐵鏈聯接起來,一長串的拒馬,誰也搬不動、拽也拽不動。
望著那寬三丈、縱深長達十多丈、寒光閃閃的拒馬,休說叛軍軍士們,便是鞭撻著驅趕軍士們往前衝的將領們,心中都在寒顫這得填進去多少性命啊?
原本麵對對方的箭雨,用幾麵大盾頂著,還能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如今拒馬擋道,舉著幾十斤重的大盾,誰還能爬上枝枝丫丫的拒馬?
若是棄了大盾,去攀爬拒馬,立馬又會被箭矢射成刺蝟,穿兩層重甲都一樣!
漢安軍不知道從哪搞來幾具巨弩,威力堪堪能夠與床弩比肩,一支箭矢就是胳膊粗,射出去,能夠穿透幾名重甲兵!
若是皮甲兵被這種巨弩射中,身體立馬就會被撕扯成幾塊碎片,拚都拚不起來。
叛軍們的意誌,便是被幾支這種箭矢,給射的徹底崩潰,寧可跳城牆、甚至拔刀劈砍自己的什長伍長,也不敢往前一步!
腦殼疼。
城牆朝向城內的那一麵,隻有幾條曲折往複的台階,漢安軍居高臨下的往下麵丟滾木。
一根滾木下去,便是幾十名叛軍斷手斷腳、哭爹喊娘。
還有慌不擇路的、逼不得已的叛軍軍士,隻能閉眼往下麵跳跳下去也許還不一定會死。
若是被鑲嵌著無數錐子的滾木親上一口,那是九死一生、不死也得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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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安定郡兵吭哧吭哧地費力搬動攻城車,意圖將攻城車搬運到西北兩段城牆外,與城內的叛軍裡應外合,一起合力攻打。
楊秋表麵平靜,其實內心已經慌了漢安軍的裝備好不說,戰意也極為堅定,軍士個個五大三粗的,戰鬥技巧也是自己生平之僅見。
由此可知,大部漢安軍若是去增援日月山的話,那些馬匪哪能頂得住?
若是來增援祁山城……
楊秋打了個寒顫,不敢往下想。
如今楊秋是騎虎難下。退,不甘心,一無所獲不說,憑白搭進去近千兵馬,實在是不甘心。
而且一旦鳴金收兵,這些兔崽子就會一哄而散,兵馬就再難聚集起來了。
不退?
看這架勢,繼續在祁山城裡乾上三天三夜的仗,也未必能取勝。
倒是被彆人給擊敗的可能性比較大。
戰爭,從來就不是單純的比拚數量。
沒有強大的戰鬥意誌的軍隊,損失達到兩成,就會崩潰。死傷達到三成,鐵定潰不成軍。
安定郡兵若不是被楊秋“三日不封刀”的承諾,給刺激的興奮不已的話,早就崩潰了!
進退維穀,左右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