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王副指揮使,已經測量完畢。”
軍士稟報道“調整石砲的角度,還須半刻時辰。請指揮使再拖延片刻。”
王霸低罵一聲,隨後朝山下吼道“爾等既然是跪地請降,某家的名諱,也是爾等能夠直呼其名的?”
“呃……”
血蹄人屠有點懵我幾千馬上豪傑請降,這人竟然在乎這個?朝廷的官員可真是瞎講究!
無奈之下,血蹄人屠隻好道“王將軍莫要怪罪,我等都是一些粗鄙漢子,平日裡粗野慣了。從今往後,我等定會唯王將軍馬首是瞻,絕不敢有絲毫冒犯!如若不然,當如此箭!”
言罷,抽出一支箭矢,“哢嚓”一聲,折為兩截。
王霸冷笑“既然是請降,爾等還端坐於高頭大馬之上?某家怎地覺著,爾等這是在向某家示威、還是逞威風啊?”
番和尚脾氣暴躁,聞言倒也沒發作。以他從小接受的觀念來說,誰拳頭粗,誰就是爺!
既然是請降,就得伏低做小。
於是,番和尚反而是第一個下馬,隨後跪在地上的人……
王霸在山上看的分明,忍住笑,對一旁的軍士們一揮手“給我狠狠地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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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兩枚霹靂彈、兩枚火油彈一起飛向山腳下跪著的匪首們。
石砲誤差大,誤差半徑都差不多有六七丈了。好在爆炸殺傷力半徑超過十丈,這點誤差倒也無妨。
“轟隆隆!”
血蹄人屠等人剛剛感覺到不對勁,那霹靂彈火油彈已經臨頭!
番和尚反應快,雙手在地上一發力,“呼”地一下,高大威猛的身軀已經飛躍到馬背之上!
“轟……”
火油彈炸開,霹靂彈緊隨其後,爆炸的氣浪裹挾著浸透了火油的土塊,密密麻麻的飛向四方。
番和尚隻覺得背上有一股巨大的力道拍了過來,如海浪、似潮汐,那力道之大之廣,真非人力可擋!
“津嘶嘶……”
胯下良駒也受不了這股氣浪,一聲慘嘶,頓時倒栽蔥栽倒在地上,接連不斷的翻了幾個跟頭,才重重地壓在番和尚的身上!
霹靂彈威力有限。
火油彈在霹靂彈的加持之下,卻是威力倍增,瞬間耗儘周圍的氧氣,使得沒被炸死的馬匪,也被烈焰活活燒死,沒被燒死的,也生生窒息而亡!
“成了!”
王平歡呼一聲“操作石砲的兄弟們,好樣的!”
溝渠外麵,石砲還在不停的轟擊包圍圈裡麵的馬匪們,大連弩也瘋狂的發射著巨大的弩箭,無情地收割著馬匪們的性命!
黎敏抽出馬刀揮舞著,命令道“放下吊橋,騎兵準備出擊!”
秦宓出聲阻止“我不同意騎兵出擊!”
“這是為何?”
黎敏很不服氣“馬匪們鬥誌全無,正是收割人頭的大好時機,秦參軍,為何不讓我出擊?”
秦宓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被逼到絕境的豺狼,最是致命。馬匪們已經是待宰的羔羊,何必要拿兄弟們的性命去冒險?先轟它兩個時辰再說。”
黎敏大怒“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騎兵營不飲血,怎能成為百戰精兵?”
黎敏與秦宓一個管騎兵營,一個管後勤生產、修築菱堡,一文一武,誰也管不了誰。
見二人爭執,一名大隊長出言拉架“兩位說的都有道理。這樣罷,再轟擊一個時辰,讓馬匪們徹底沒了鬥誌,騎兵營再出擊,如何?”
見黎敏臉色不豫,大隊長補充一句“鍛煉騎兵兄弟們,也得循序漸進嘛!文指揮使未必願意讓騎兵營受太大的損失。還望黎營長考慮考慮。”
“哼!”
黎敏將馬鞭狠狠地往地上一扔,勒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