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書吏!
皇埔嵩、孫堅與文呈,離開皇宮之後,便在禁軍的押解之下,又回到了天牢裡麵。
“怎樣?義真你可能脫罪耶?”
剛剛回到小院,段熲便迫不及待地拉著皇埔嵩的手,急切地詢問結果“義真你家雖說是世代簪纓,可若是不花錢打點那些閹宦們,恐怕也是難以全身而退。今日當庭對質,結局如何?”
皇埔嵩微微頷首,表示能夠順利出獄的把握很大。
孫堅在一旁笑道“得虧了文君胸有韜略,加之他言辭犀利。我等出獄之事,應當無礙。”
段熲最是聽不得彆人說文呈的好,聞言冷哼一聲“若是嘴皮子都能夠禦敵,那還要刀槍做什麼!”
文呈滿臉奇怪地朝著段熲道“昔年合縱連橫,遊走於六國的張儀,不就是靠嘴皮子活生生的將堂堂大楚,給欺負的不要不要的。文人殺人滅國,不見一滴血。白起白將軍不過是坑殺數十萬降卒,而謀士一言,傾國傾城,百萬生民灰飛湮滅!段將軍怎地隻想著刀槍劍戟,該不會是殺戮上癮了罷?”
段熲重重的冷哼一聲,並不搭話。皇埔嵩見事不諧,正待開口勸解。
就在此時,院外響起“聖旨到!漢安軍假司馬文呈,左中郎將皇埔嵩,平羌征討軍司馬孫堅接旨!”
旋即院子大門洞開,獄曹與獄卒等人恭恭敬敬地打開院門,隨即一行宦官、小黃門、小寺人魚貫而入。
文呈幾人趕緊扶正發冠,拍打整齊身上的袍裾,麵北肅立於院中。
“奉天承運,天子敕命漢安令孔融,儘心國是,教化有功,特旨擢拔升任犍為郡太守,賞金兩百萬錢,錦五十匹。漢安縣功曹、漢安自衛軍假司馬文呈,協助漢安令治理有功,忠心耿耿,戰功彪炳,特旨擢升犍為郡從事,兼領威遠將軍,賞金百萬錢,絹三十匹。欽此。”
文呈是文官,頂頭上司孔融升任一方太守,文呈領一郡從事也是理所當然。
但加了一個“威遠將軍”這個不值錢的雜號將軍頭銜,是個什麼鬼?
隨後,那宦官又宣旨皇埔嵩去了左中郎將頭銜,出任廣宗郡太守。
孫堅的司馬一職,也是臨時性的任命。現在被朝廷正式任命為廣宗郡校尉!
等到三人謝過皇恩,領了聖旨。那宦官又拉著文呈到一旁,傳達了幾句天子口諭。
文呈掏錢打發走了宦官等人,院中便陷入了寂靜!
眾人圍坐在小桌旁,喝著獄曹沏上來的漢安香茶,各自都在心中緊張地盤算。
段熲閉目,做呼吸茶香狀,臉上看似波瀾不驚,心底實則波瀾翻滾麻蛋!難道老夫被天子給忘記了,此生便要在地牢裡麵了卻殘生了嗎?!
不行,得讓這家資豐厚的文家小子,給老夫開一間長期包房,地牢裡麵的滋味,老子受夠夠的了!
皇埔嵩,孫堅都在心底猜測天子此舉的用意。
文呈倒是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一些東西。
感覺劉宏此舉,極有可能是聽取了楊修他大父的警告張角要反!
現在提前任命皇埔嵩、孫堅兩位乾將去廣宗,那裡離戰略要地巨鹿不遠。而張角的老巢,就是廣宗!
雖然黃巾軍的主要根據地是鄴城。但其實黃巾軍有三大軍事中心張角自稱天公將軍;其弟張寶稱地公將軍。
張梁稱人公將軍。
張梁率主力活動於冀州州治鄴城的廣大地區,張角、張梁駐廣宗!
張寶屯兵下曲陽,後來成為領導起義的真正中心。
曆史進程發展至此,開始變得有點不一樣了。因此文呈心底很不確定,也就沒敢開口說話。
同時,文呈感覺天子劉宏給自己加了一個“威遠將軍”的頭銜,恐怕是打算將自己往死裡用!
劉宏會把自己調派到哪裡去呢?
涼州軍閥林立,多年來相愛相殺就沒安寧過。自己去了就是一個攪屎棍,很難混。現在自己在涼州地界上,有青石峽、日月山、紙坊縣、成縣這幾個根據地,已經足矣,就彆去蹚渾水了。
並州南邊是刺史丁原的地盤,北部落入了氐胡、羌人、鮮卑、匈奴的手中,郡縣全廢,完全是一種無征服、無組織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