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聞言,心中不禁五味雜陳益州雖偏遠,但聽說漢安縣如今治理的井井有條,已經變得富庶無比,出任漢安令,倒是一項不錯的選擇,總比如今這般吃閒飯強。
不妥之處在於從此得遠離京師,這對自己今後的升遷,極為不利。再說了,自己出身顯赫,萬萬沒想到哇,今日竟然還要靠小家小戶出身的文呈替自己謀前程?
這……曹操隻覺得一陣陣的香菇藍瘦,著實讓人覺得吞了綠頭蒼蠅般的膈應……
劉寬渾濁的目光在文呈身上打量半晌,又轉頭看看低頭思考的橋玄。
橋玄慢吞吞的抬頭,嘴裡輕輕吐出來一個字“善。”
橋玄太了解曹阿瞞了這是一個亂世梟雄,盛世之能臣的人物。
如今天下將要大亂的征兆已經非常明顯,而漢安縣遠離中原,相對來說還是一處桃源般的存在,讓曹操去漢安任職,可發揮他治理地方的才能、壓製住他不羈的野望!
端的好謀劃!
橋玄不禁仔細打量文呈幾眼,“文二郎,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卻能洞察世間萬物,駕馭起國策與權謀起來輕車熟路,通曉術略……老夫宦海沉浮數十載,對於權謀之道,自問也達不到二郎你這般駕輕就熟、信手拈來,你年齒尚幼,怎能高屋建瓴?你莫不是星宿下凡?”
“橋公廖讚了。”
文呈打個哈哈“缺牙巴咬虱子,胡亂攀咬之下,湊巧罷了。”
抬頭看看大堂外的夜色,文呈對眾人團團稽首“小子剛剛領了印綬,明日還需去各衙門補辦手續,隨即還要整頓軍馬,遠征上郡。小子得連夜回營,處置一些軍中雜事。橋公,劉公……”
橋玄擺擺手“去休去休,今夜老夫也需秉夜靜思,散了罷。”
言罷,橋玄從腰間取下一塊玉圭,拋給文呈,“這玉圭文二郎你好生收藏,明日自有人來與你講清個中關竅。”
文呈接過玉圭,仔細納入懷中,對橋玄、劉寬又拱手一禮,隨即告罪退出了大堂。
陽球見文呈得了玉圭,眼中精光一閃而逝,臉上旋即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京師雒陽長年實行宵禁,此時各城門已經落鎖,文呈得設法出城回營。而文呈想敲開城門的方法很簡單用銀子砸!
行至徽安門,那城門軍侯見數騎在夜色中直奔城門而來,當即命令弓箭手張弓,刀盾手站在拒馬後麵戒備,嘴中厲喝道“來人止步!”
蘇劍上前通稟姓名、出具照碟,那軍侯仔細審驗一番,將物什丟還給蘇劍道“京畿重地,入夜宵禁,門禁森嚴,無人敢擅開,請你家將軍明日再出城罷。”
蘇劍見手續不好使,隻好又遞上一大錠金餅。
誰知能夠在大漢無往不利的金子,今夜竟然失了效用!
那軍侯隨手將金餅納入懷中,嘴裡卻絲毫不通融,“城門已然落鎖,若無天子口諭、或是太尉手書,本軍侯不敢擅看城門……請你家將軍且回,明日……”
軍侯話音未落,蘇劍便發了火“你膽敢收錢不辦事,信不信老子讓你看不到明日的太陽?”
說著,蘇劍拔劍,就欲發作。
一時間,守城禁軍們劍拔弩張,昏暗的街巷中影影綽綽,無數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往城門處摸趄過來!
正在此時,兩匹快馬疾速往徽安門而來!
敢在京畿裡麵縱馬飛馳,來人的來頭肯定不小,蘇劍也不傻,聽得馬蹄聲起,便蓄勢而不發,打算摸清楚情況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