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書吏!
岢嵐縣多山,官道在河穀與群山腳下有一開闊地帶,一支旌旗招展、衣甲鮮明的官軍擺開陣勢,阻住了漢安軍的去路。
“呔,南蠻中可有人敢與某家一戰?”
呂布頭戴鳳凰翎羽純金冠,身披藏紅飛虎袍,胯騎赤兔馬,手提一杆丈八大戟,立於官道中。
端的是英氣逼人,威風八麵!
隻見他一邊勒馬橫戟,一麵厲喝道“南蠻小兒,可敢與某真刀真槍大戰三百回合?休要再用那奇淫技巧、哄鬼唬神的玩意兒,憑白讓天下人恥笑!”
此時的呂布已經投靠了並州刺史丁原,磕頭點香燒黃紙,獻上自己的生辰八字與胎毛筆,認了丁原作義父。
既然憑白多出來一個一百多斤的兒子,又不用給他交學費補課費,還不用管他的彩禮與房車,丁原心中自然是喜不自禁、樂不可支。
喜當爹一高興,隨手就提拔呂布為晉城守城司馬,職位僅僅屈居於太原郡校尉之下!
俗話說落毛的鳳凰不如雞,但俗話又說烏雞可以變鳳凰,呂布丟了昭餘縣城,卻是混的更加得意。
可見多認一些義父乾爹,對仕途晉升,那是大有裨益的。
隻是曆朝曆代坑爹貨不少,當乾爹義父絕對是一門技術活,尤其是收專注坑義父乾爹一輩子的呂布為義子,若是自己八字不夠硬的話,還是少招惹此獠為妙!
成名極早,一直順風順水的呂布,莫名其妙的丟了昭餘縣城之仇,年輕氣盛的呂布哪能忍得下?
呂布向義父丁原討要了兩千兵馬,旋即興兵直奔岢嵐,意欲將漢安軍堵截在這窮山惡水之間,一雪前恥。
漢安軍攜帶的輜重極多,行進緩慢,此時被呂布堵了個正著。
“將張遼,高順,成廉,郝萌,侯成,臧霸等人押上來!”
文呈下令,“讓彼等看看其昔日主公,狼狽逃竄之時,是何等倉惶模樣。”
張遼,高順,成廉,郝萌,侯成,臧霸被捉之後,卻並沒有被投進大獄,而是戴著特製鐐銬,可以在漢安軍營中隨意通行。
平日裡張遼,高順,成廉,郝萌,侯成,臧霸等人觀摩漢安軍陣操演,旁聽漢安軍將領們如何處置豪強劣紳,日日與漢安軍將士們同吃同住。
——文呈這是準備用愛和拳頭,來感化這些良將,以期盼某日可將這些人收為己用。
而有些時候培養一名優秀的屬下的方式就是先徹底擊碎他們的驕傲與矜持,再重塑他們的價值觀、人生觀。
洗刷刷洗刷刷,洗涮乾淨了才好作畫。
不多時,軍士將張遼等人帶到文呈跟前,文呈指著路中的呂布問眾囚道“呂布自幼學習兵法,武藝高強、弓馬嫻熟,身經百戰未嘗一敗,爾等是不是將其視作天將下凡,尊為天人耶?”
“那是!”
故作老成卻怎麼也掩飾不住臉上稚氣的張遼傲然應道“汝漢安軍軍伍強則強矣,若說兵法嫻熟經韜緯略,貴部不如黃埔嵩將軍,若說強軍對決殺伐果決,貴部不如昔年段熲將軍,若說勇猛無謂挽馬揮戈,貴部不如我家呂將軍。”
貴部?
你家,我家?
看來這小子壓根就沒融入組織呐。
文呈掃視這些囚徒一眼,見其餘人的態度似乎有些轉變,見昔日故主呂布當麵,也沒多少激動的情緒寫在臉上。
隻有這個張遼張張文遠眼神中透露著一種“呂大大,俺在這,趕緊來救我”的期盼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