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書吏!
野驢溝胡人頭領拓海智勳,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族的人。
拓海智勳大父是匈奴,娶的是鮮卑老婆,大父死了之後,拓海智勳的爹繼承了他爹的一切,包括老婆。
拓海智勳的爹娶的是雜牌羌人,這爹來府州打草穀的時候,被折家軍殺了,但此時拓海智勳似乎已經是固體狀態了。
不過拓海智勳的爹出來了很長一段時間,已經在娘胎裡坐床的拓海智勳的同父異母的兄長,似乎與那個名義上的姆媽有染,而這位同父異母的親娘又是西域胡人…
如此一來,拓海智勳身上可以溯源的血統就有四五種!
因此拓海智勳絕對是非常純正的雜種。
雜種也有好處如果自己需要的時候,親戚多。
拓海智勳請來了鮮卑族娘舅奇斤鄂克多、氐胡舅姥爺海曲格、匈奴舅舅明哲遠瀚。
三位娘家人又各自帶來兩千人馬,連同野驢溝原本駐紮的胡人,合計八千兵馬。
此時,野驢溝大營傾巢而出,擺開架勢,與相隔三裡地的四千折家軍、漢安軍對峙。
“爾等不識教化的胡人聽好了,如今大漢天兵已至,爾等速速下馬投降,我家將軍饒爾等不死!”
賈詡出陣,搖著手中的鳥毛扇子,衝著對麵的幾名胡人頭領道“否則天威壓頂,爾等哪還有半點活路?”
“呸!要戰則戰,囉嗦個甚?”
拓海智勳偏頭狠狠地吐了一口老痰,卻被一股怪風刮到了身後奇斤鄂克多的袍子上,垂涎欲滴,直將奇斤鄂克多惡心的想吐。
順手扯過旁邊海曲格的袖子擦了擦,連帶弄的海曲格肚子裡陣陣反胃。
“看來爾等是鐵了心,要與我大漢朝廷對抗咯?”
賈詡說著,扭頭便走“給我等著!”
賈詡猶自擔心對方放冷箭,打馬跑的飛快,一溜煙地就跑回了本陣!
段熲打馬上前,將手中長矛一指“爾等軍中,可有宵小之徒敢與老夫一戰?”
對方軍陣之中,打馬出來一名偏將,見了段熲,也不搭話,嘴裡烏呀呀怪叫著,就衝了上來!
段熲也是一個更喜歡砍人的主,見獵心喜,一縱馬韁迎麵便刺!
漢安軍有馬鐙、高橋馬鞍,但平時並不拿出來裝備給起兵,就是出於保密之需。
這兩種利器一旦泄露出去,隻會讓北方的馬上民族獲益更大。
漢安軍隻有麵臨生死大戰、或是有把握將敵人儘誅之時,才會拿出來使用。
此戰激烈程度不夠,因此並沒有給段熲裝備這些馬戰利器,二人誰輸誰贏,倒是很公平。
段熲戎馬一生,渾身上下的煞氣濃鬱,待到二馬交彙之時,段熲口中暴喝一聲!
那聲暴喝來的猛烈而突兀,瞬間驚的那胡人胯下戰馬人立而起!
而胡人也是挨了一個猝不及防,聞聲心中大驚,加上戰馬猛然失控,事發突然,胡人趕緊雙手抱住馬頸,免得被摔下馬來!
天賜良機,說時遲那時快,段熲手中長矛一伸一挑,那胡人的身子便被長矛貫穿!
奇斤鄂克多等人,也是聽的場中平地旱雷,待再放眼一看,卻見己方的偏將已經淩空飛起,“啪嗒”一聲跌落馬下!
段熲一招得手,也不回頭,隻將手上長矛回溯,正摔的七葷八素的胡人,身上偏將舊創未治又添新傷……脖頸之上,赫然添了一個大洞!
“威武!威武,將軍威武!”
見我軍首戰告捷,折家軍與漢安聯軍之中,瞬間爆發出聲震雲天的喝彩之聲!
拓海智勳等人臉色鐵青。
“你,拓海智勇前去應敵!”
拓海智勳扭頭瞪著落在身後半個馬首的同父異母兄長道“此戰若是不勝,你就彆回來了!免得丟了我部落勇士們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