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買走了什麼？”萊昂有些好奇地問道。
“一滴精血。”老者的聲音依舊蒼老而嘶啞。
萊昂卻愣在了原地。
精血……除了他體內的龍神之血，還會是什麼？
雷恩的龍神之血，是從他這裡得到的？
“您……是什麼人？”萊昂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心中出現。
“彆誤會，我隻是侍奉龍神的一個下人罷了。”老者擺了擺手，“真正的龍神早就已經隕落了，畢竟這個世界無法承受她的存在。”
“龍神……是十階的存在嗎？”
隻有十階的存在，才會超出世界存在的極限。
“那當然。”老者古怪地看了萊昂一眼，似乎是在問他為什麼會問這麼愚蠢的問題。
“可是……這不對……”萊昂有些混亂，按理說，一個時代，最多隻能存在一個十階，這是世界的上限。
“龍神存在於哪個時代？”萊昂問道。
上個時代的十階是阿帕斯，上上個時代則是瑪修斯……再往前，就是世界誕生之初的混沌了。
“當然是這個時代的，龍族是在這個時代誕生的。”老者理所應當地說道。
“不可能……這個時代的十階不是魔王嗎……”萊昂的瞳孔微微一縮。
毫無疑問，這個時代的十階先是那位原初魔王，他對抗了從世界之外歸來的瑪修斯，將瑪修斯的時間法則封印在了格尼的體內……
然後便是雷恩，雷恩繼承了原初魔王的魔王之力，又封印了阿帕斯，阻止了終焉降臨，而死亡法則則是在萊昂體內……
那龍神又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老者的目光變得深邃。
“龍神確實是這個時代的十階……不過，她並不是這個時間線的十階，我也並不是這個時間線的人。”
萊昂隻覺得自己的腦海中轟得一下炸裂了。
時間線？世界線？
萊昂在藍星的時候，也僅僅聽說過類似的理論。
任何一個不同的舉動，都可能會導致世界分裂出一條新的時間線，從而產生不同的結果，而世界就存在無數條可能性時間線。
有點類似於平行宇宙，但卻又是不同的概念。
龍神是另一條時間線的十階？
“你……你們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萊昂不可思議道。
“我們原先的時間線中，世界被終焉毀滅了，龍神庇護著我，在一片混沌之中苟延殘喘。”老者陷入了回憶，“就在這時候，我們遇見了一個……半精靈，他說他來自另一條時間線，問我們願不願意前往那裡，幫助另一條時間線的世界撐過終焉。
龍神答應了，無法挽救自己的世界是她的遺憾，她願意奉獻自己的力量，去拯救另一個世界……我也知道她肯定會答應，畢竟她可是龍神。
這個世界無法承載她的存在，所以她選擇了犧牲，用自己的力量創造出了龍族，而她的軀體則化作了龍穀，而她又將自己的精血交給我，由我轉交給有緣人。”
萊昂已經震驚地說不出一句話。
老者忽然微微一笑“雖然在這裡，我們被稱作龍族，但實際上，在另一條時間線，我們就是真正的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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