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那種不動聲色之間交換了意見的感覺了。
【雲璃和彥卿爭吵起來簡直是天經地義。懷炎笑眯眯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若想得到這彩頭,我要你們聯手教出一名學徒,讓他登上演武儀典,至少贏下一場勝利。”
二人異口同聲:“哪有這樣的道理?”
懷炎看似很高興地說,“依老朽愚見,雲騎劍士卓然於勝利之巔固然可喜;但能傳下技藝,令其開枝散葉,嘉惠旁人,才更有價值。”
所有人都覺得自己聽錯了,但老人的話語卻明明白白地顯示,他們沒有搞錯——
“方才我看這位三月小姐對你們倆擂台劍鬥之事頗為上心。不如就由你們教導她劍術入門。”
三月七一邊推拒,一邊……
……狠狠地心動了。】
彥卿難得這麼陰陽怪氣。
也難得這麼像個小孩子吧。雖然我還是覺得雲璃沒分寸,但眼看著兩個小孩子徹底杠上了,竟然有點欣慰……
彥卿之前壓力太大了,完全是被打碎了一遍,偏偏這種時候長輩也不能插手太多,景元再怎麼靠譜也有力沒處使。現在有個同齡人讓他把內心的糾結疏導出來,其實也不錯的。
三月七之前就挺喜歡仙舟的戰鬥風格的,這個提案豈不是正好嘛!
老頭子還是眼光銳利,這種事居然也一看就知道了。
【事情發生得太快,直到朱明的人走了,三月七還是暈暈乎乎的。
丹恒倒是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做——懷炎將軍和景元不一樣,沒有實際跟列車組接觸過,很怕列車組跟普通遊客一樣,一看暫時上不去競鋒艦,扭頭就走掉了,所以一定要想辦法把列車組留下,為此不惜把雲璃也拉下水。
景元歎了口氣,為此致歉:“我邀請諸位返航觀禮,是存了向兩位將軍出示人證的心思,但沒能坦誠相告,是景元的不是。”
不僅是懷炎,之後飛霄將軍也要來上這麼一遭。景元垂下金色的眸子,看上去像一隻心虛的大貓。
“將軍不必介懷。”丹恒立刻回答,“無論如何,我都會留下作為列車的人證,接受詢問。”】
咦?對哦,比賽會場暫時還進不去。
場館需要這麼久打理嗎……
畢竟是退役戰艦,需要解決的東西比較多吧。我猜的。
唉,結果還是被景元套路了,明麵上是邀請列車組來玩,結果暗地裡還是要大家幫忙做證人。
很正常啦。而且星核獵手自身入局,不也是為了讓列車組能和仙舟羅浮有緊密關係,明著說讓景元把列車組使勁用嘛。
彆看列車組對貝洛伯格是真的有大恩,但要論關係緊密,還是羅浮。列車組隻在神策府能直接開錨點,在克裡珀堡可不行。
在匹諾康尼不也……啊,不對,在匹諾康尼,星小姐好像根本就沒認全這些大家族的家主來著……?
是嘛。羅浮真不愧是丹恒老師的老家。
【——與此同時,金人巷。
等在路邊的飛霄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有人含笑說道:“能讓大名鼎鼎的天擊將軍等我這麼久,可算是賺足了麵子。”
飛霄抖了下耳朵,高興地回過頭:“馭空姐姐,自上次分彆,咱們快有三十年沒見了吧?”】
好家夥,這倆人認識啊!
三十年,這個時間點……羅浮好像也是從三十年前開始停靠在同一個地方休養生息的?
我記得很清楚哦!星小姐從哪裡知道了三十年前某次戰爭的情報,但當時畫麵一掠而過,能記下來的東西太少了!
……你這記憶力也很逆天啊……
【兩個熟悉的舊友一起聊天,但馭空的臉上一直有著抹不去的淡淡愁緒。
寒暄了幾句話,馭空就按捺不住內心的擔憂了,“飛霄,看在朋友的麵子上,能告訴我,聯盟打算如何降罪於羅浮的將軍嗎?”
飛霄劍眉一抬。
這個一向爽快的狐人毫不在意地把聯盟內部的波折倒豆子似的倒了出來。
建木重生,燼滅軍團的入侵,星核獵手以及星穹列車的介入,消失多年的逃犯鏡流再度出現,自稱向元帥獻上「與神相爭的法子」,流徙在外的飲月龍尊重返羅浮,打開鱗淵境古海……
雖然都是理由,但姑且算是不出馭空所料。
隻是最後一項——
“這次我前來,還有另一個目的:探視「呼雷」。”
馭空瞳孔地震。】
椒丘原來是這種風格的醫生啊……
吃飯就當是吃藥了,怎麼還能有這種好事!可惡啊!
大捷將軍還真是一天到晚的大捷嗎?
這麼看來,這兩個人的關係其實相當不錯了。
我就在想,景元這麼多年的付出果然是沒有白費,大家從上到下都很擔心他……
也側麵表示了,情況確實是挺嚴峻的。
呼雷?又有新人物了?
「狐人大敵」,「永世不赦」,「直至天地荒滅」,好家夥,還挺狠的。
商會殘骸……停雲!
連上了,都連上了!
【另外,在懷炎半是玩笑、半是試探的邀請下,三月七意外得到了登上演武儀典的機會。
但說實話,彥卿也是第一次當師父,不僅第二天起了個大早跑來接徒弟,說幾句話甚至要臉紅。
彥卿在司辰宮後花園處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安排修煉,在和雲璃一番快讓人習以為常的爭執之後,二人摸透了三月七的武術根基,準備開始從基礎教起。】
……師父給徒弟送禮物!倒反天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