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魔法少女之間的戰鬥……?
槍鬥術!是槍鬥術啊!!
這個打法好像……好像還有點分寸,都沒往致死的地方射擊……
天啊,但還是好離譜,太離譜了!
不帶這麼搞的!!!
尼瑪這個身體素質,簡直要飛起來了。
這是人能做出的動作?啊,對了,魔法少女不是人嘛!
地獄笑話啊……
【槍彈之雨止息,曉美焰再一次開啟時間停止的能力。
冰冷的蒼白之色將整個世界塗抹為凍結般的寂靜。曉美焰支起身體,取出槍械。
沒辦法了。
雖然心理素質……但巴麻美作為魔法少女的前輩,戰鬥實力和經驗都是頂級的。
打不贏。沒辦法了。
曉美焰抖著手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巴麻美再怎麼也沒料到曉美焰居然會做到這個地步,眼看著她是認真地想要扣下扳機,前輩本能地向後輩伸出手,用纏著曉美焰小腿的緞帶拽倒曉美焰的身體——
子彈洞穿額角,曉美焰抬起腿,利用姿勢的變動,緞帶絞上了這枚沾著自己鮮血的子彈。
時間停止的慘白浸染上巴麻美驚慌的麵容。】
……真能對自己下狠手……
曉美焰不一直是這樣的嗎。
有沒有穿過腦袋?好像沒有……
有沒有已經無所謂了。魔法少女的生命全在靈魂寶石上麵,打成什麼樣都不會死……就是,疼估計是真疼啊。
魔法少女的痛覺被壓縮得很厲害吧。
但是一個普通女孩子對疼痛的耐受力,和經過專業訓練的戰士肯定不一樣啊。
小焰在各方麵都對自己太狠了。
巴麻美知不知道隻要不破壞靈魂寶石,魔法少女一般就不會死?
看她這麼驚慌的表情,我覺得她不知道。
等等,小焰你準備乾啥?!不是吧,不至於直接殺掉吧!
【槍口對準了巴麻美的頭飾。
黃金一般的靈魂寶石即使在時間停止的蒼白世界裡,也透出溫暖的橘色。
曉美焰緊盯著巴麻美擔憂的眼神,手指按在扳機上,卻像是被澆築的銅像一樣,怎麼也按不下扳機。
猶豫再三,卻還是伸手硬生生壓下持槍的手腕,改變了槍口的朝向,轉而指向了巴麻美的大腿。
就隻是,奪走她的行動力。
即使是魔法少女的恢複能力,在大腿中彈外加時間停止的雙重威脅下,也絕對擋不住自己殺死蓓蓓——這樣就好,這樣就沒問題了。
曉美焰如此確認,用力緊閉雙眼,開槍,解除時間停止的能力,讓飛出槍口的子彈深深埋入巴麻美的大腿——
——巴麻美的整個人都化作緞帶,向曉美焰直接撲來。
避無可避。】
還有反轉!
這就是初中生的戰鬥邏輯嗎……
兩個人都是經驗豐富的魔法少女,在戰鬥策略的爾虞我詐方麵已經不算是新手了。不過,確實很精彩。
曉美焰又一次被五花大綁地吊起來了。她在巴麻美麵前總是吃這樣的癟呢。
之前退場得太早了,確實沒料到巴麻美戰鬥起來居然這麼強,而且是這麼直觀地強。無論是平時的細心程度還是隨時記得留後手的戰鬥方式,都是很讓敵人絕望的類型。
啊,終於!提到魔獸了!
這麼一來,巴麻美小姐也能發現問題了。
天上那是什麼東西張開了!
看起來像是嘴巴……但“嘴唇”上麵有睫毛啊!這什麼東西好惡心!
滅火器!這是,劍?
總之是有冷兵器打穿滅火器製造了煙霧。這個看起來像是沙耶香的東西,西洋劍那種。
沙耶香和曉美焰之間的關係不是不太好來著……?
在這個世界還行吧。
這姑娘是蓓蓓?這是蓓蓓?!
……這。情況變得奇怪了。
蓓蓓變成了小姑娘,不奇怪,魔女之前都是魔法少女。但她為什麼依然用那個魔女的樣貌出現?沙耶香也是,她好像知道魔女,那她為什麼不采取行動?
沙耶香的表現,就好像她知道許多本不應該是她知道的情報一樣。
她難道不是早就發現有問題,但一直不肯解決嗎?就像她說的那樣,現在就是最幸福的狀態了……
如果沙耶香隻是不肯解決問題,那就沒有必要說什麼“職責”了。而且,她知道魔女的存在,這就是最大的破綻。
【在這個地方,“不應該存在”的存在,有三個。
巴麻美想起來的是魔獸而非魔女,佐倉杏子根本沒意識到魔女結界的存在,這個世界知曉“魔女”的人,應該隻剩下在鹿目圓改變世界的時候,和鹿目圓在一起,並因此沒有被連同世界一起改變記憶的曉美焰一個人才對。
所以,不存在的是——
“一是布下了這個結界的魔女,另一個是仍為魔女姿態的蓓蓓……”
曉美焰仍然殘留著血跡的臉上,是淡定而敏銳的神色。
“然後最後一個,是知道魔女的你。”】
還有最後一個哦!是本應成為圓環之理,在世界上不存在的鹿目圓啊!
曉美焰怎麼可能忍心把“鹿目圓”當做“不可能存在的東西”啊。
沙耶香一瞬變成了人魚魔女?!
難怪從剛才開始,就覺得地麵一直在積水!我還以為可能是遇到下雨之類的……
跑得好快……現在看起來,大家對如何應對曉美焰的時間停止魔法都各有心得啊。
也差不多該發現了吧——當曉美焰每次思考的時候,這個世界的整體風格就會改變這件事。
曉美焰把變成魔女、躲在魔女結界裡這件事視作懦弱之舉哦,我覺得她好像從一開始就把自己排除在外了。
到底是自信呢,還是逃避呢——我覺得是逃避哦,就像剛才沙耶香說的,“躲進你自己的時間裡”。
哇——隻要看到鹿目圓就把自己的臉擦乾淨,簡直像是擦臉的貓貓一樣!
對曉美焰來說,鹿目圓就像她的神明一樣吧。
本來隻是想救的,結果在那麼多次輪回裡,這份執念越來越深,最後反而被救了、又分彆了……這麼想想看,執念如此深重已經不奇怪了。
但是,正因如此,曉美焰很難把事情說出口吧,隻能像這樣說“做了噩夢”這樣。
【鹿目圓輕輕擁住了她。
小小的,柔軟的手放在黑發上,一下,一下地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