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檸檸嗎?”
一直守在電話旁的安檸,聽到秦塒越的聲音,身上的戾氣頓時散了幾分。
“塒越,你沒事吧!”
秦塒越握著電話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最後心情愉悅的笑出聲。
“擔心我?”
“嗯,下午剛剛起來的時候,心悸很嚴重,我第一次這樣,所以擔心你出事!”
安檸沒有任何隱瞞的將一切告訴電話那頭的男人。
以前,她或許覺得秦塒越隻是自己續命的工具。
可慢慢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被這個男人的溫柔所征服。
時間或許是良藥,但也是契機。
喜歡不喜歡,愛與不愛,與時間長短沒關係。
有那麼幾個瞬間,她就是覺得秦塒越不是工具人,是她可以赴生死,共沉淪的存在。
“沒事,我這邊很順利,如今已經開始動工。”
“動工!等等!”
提到動工,安檸終於意識到什麼,猛敲了下自己的腦袋。
她就說有什麼忘記了,她這個豬腦子真的是!
“怎麼了?你放心,還沒開始呢,打算初九開始!你不是說動土也要選個吉利日子嗎?”
聽到還沒開始,安檸身體不由的晃了下。
連清見狀,忙上前扶住兒媳婦的胳膊。
“檸檸,坐在這打電話。”
指指一旁的沙發,安檸有些虛力的坐在上麵。
不過小臉卻緊繃著。
“老公,你現在仔細聽我說,如果記不住,就拿出紙筆記下來。
這些很重要,渾山和其他地方不同,它的位置有很多說道!”
安檸慢慢的,極其詳細的告訴秦塒越,動土的時候要注意什麼。
“臨走前,我給奶奶留下了三道錦囊,是要交給你的!上車前……忘和你說了。”
想到上火車前,某個男人粘著自己,在火車站角落裡黏糊,安檸小臉一陣緋紅。
所以才將正經事忘記了。
“嗯,你放心,我都記住了,我一會兒回去,就去趙大娘那要錦囊,還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嗎?”
彆看秦塒越此時語調嚴肅,可臉上卻異彩紛呈,他也想起在火車站與媳婦黏糊的那一幕。
“有,貢品!”
將祭山神的貢品,一一脫口後,安檸又仔細想了想,見全部安排清楚,方才放心的吐了口氣。
“錦囊裡,該如何做,在什麼方位,我都寫的很清楚,從第一道開始,順序不能亂,上麵記錄著詳細時間,時間也不許差分毫。”
“好,我記住了!”
“嗯,一切謹慎小心,這次祭山需要用你的血,彆吝嗇。”
“嗯!”
連清和秦正西在一旁聽著兒媳婦一項一項的囑咐兒子,忽然覺得心裡滿滿的。
曾幾何時,他們秦家能有個如此為他們著想的外人。
在京城,權力至上,金錢至上的地方。
他們秦家旁支就如過街的老鼠。
在秦家本家那些人的授意下,幾乎沒人敢對他們示好,生怕惹的那些人不痛快。
這些年,能有建樹,能突破重圍,無非是靠著幾個旁支孩子,當真在各個領域占了一席之地。
想到自家的三個孩子,或許他們也清楚吧。
他們身上的擔子很重,根本無心婚姻。
但兒媳婦不是,人家身份地位那麼高,一心想幫兒子。
“檸檸……”
見兒媳婦掛斷電話,連清眸中含淚的走到其麵前,握住對方的小手,坐在沙發上。
“媽,對不起啊,因為我的一時疏忽,嚇到你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