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三見兒子聽話,要出去運作他告知的事,臉色終於好看了些。
但還是抬起腳狠狠的踹了跪坐在地上的中年女人一腳。
“今天就看在你兒子的麵子上饒過你,再有下次,我打死你。”
女人低著頭沒說話,甚至給人感覺像死了一樣。
裴老三見此,嫌棄的站起身,離開了。
等到耳邊傳來關門的聲音,裴震這才上前,摟住媽媽。
“媽,你沒事吧,我扶你去上藥。”
中年女人一下子抓住兒子的胳膊,抬起那張滿是青紫的臉。
“震兒,你要乖,千萬不能像那個畜生一樣,做喪儘天良的事。
裴家就沒有好東西,如果有一天你能逃,千萬要逃,不要留在這裡,裴家殺人不眨眼的。”
這樣的話,女人每天都要說。
甚至有的時候還要說上幾遍。
裴震早就熟記於心。
裴家什麼樣,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但是他沒那個能力,就是個扶不起來的阿鬥。
想逃脫,但又沒有勇氣。
想獨自,但又怕吃苦。
所以他隻能從爸爸這個狼窩,跳到大伯那個虎窩。
至少大伯不會打他,甚至還給他錢。
“媽,我知道了,你先起來,我送你去擦藥。”
中年女人見兒子聽話,這才放下心。
要不是因為兒子在這,她早就想解脫了。
可放任兒子跟這些豺狼虎豹接觸,她真的舍不得。
“好。”
女人被扶到房間後,裴震像下了什麼決心似得,離開家。
——
秦塒越與李浩在京城和老朋友約在飯店裡吃飯。
喝了不少酒。
原本是不應該開車回光明觀的,可秦塒越執意。
於是便開車回到光明觀,此時已經晚上十點多。
倆人渾身酒氣。
但好在意識清醒。
李浩一邊往山上走,一邊嗤笑。
“老大,你說他今天找你什麼意思?我們可都許久沒聯係了。”
“不管什麼意思,麵子該給的還是要給。”
如今,能讓他信任的人真的不多。
除了白家兄妹,京城裡的人幾乎沒有。
提到白景行,白曼曼。
秦塒越想到前幾天,倆人來的時候,看見安檸,簡直是災難的現場。
好在白曼曼特彆聽師父的話。
安檸讓其下山回家,好好學習,休息,對方就真的不再上山。
主要是怕對方摻和到這些事裡,幫不上忙,反而被連累。
至於白景行,他已經下山幫他做其他事了。
想要在東北開礦,發展商業。
光靠小叔一人是不行的。
還要白家出麵。
“你明天下山找白景行,問問他事情處理的如何,進行到哪一步了,告訴他,我最近會比較忙。”
李浩點點頭,想到今天下午老大給裡程打電話時的表情,心裡忍不住歎息。
看來這邊的事一時半會還無法結束。
“老大,裡程說那邊等我們回去就動土嗎?”
“嗯,不過最近也沒閒著。”
他讓裡程將安檸留下來的那些地點都探測下。
能保險些。
“哦……”
之後,倆人誰都沒說話,可能是因為喝酒的關係,周身熱的不行。
回到光明觀便看到門口站著的道童。
倆人衝著道童點點頭,直接往後院的方向走去。
此時,安檸躺在火炕上,想著白天看見玄城時,對方說的一些模棱兩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