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觀裡畫符最好的就是玄城,但玄城畫的符文,效果一般。
如果分成等級的話,隻能算初級。
初級效果不穩定。
所以她才用自己的血畫符。
其實用朱砂也可以,但關鍵時刻,用她的血畫的符能保命。
她也不希望為了那些怪物,自己光明觀的弟子遭到迫害。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心疼你。”
連清哪裡會不懂呢?
可就是心疼兒媳婦。
“真希望這一切早點過去,我們早點離開這糟心的地方。”
以前連清從來沒想過要離開京城,畢竟家在這裡。
所以無論心裡多委屈,多難過,受了多少的汙穢言語,冤枉,她都能忍的下。
企圖說服自己,不在這又能在哪呢?
已經這麼大歲數了,還能去哪呢?
可自從聽到兒子說,要去東北後,她的心便開始活絡。
誰願意生活在一個滿是壓抑的環境裡?
她隻希望,接下來活著的這些年裡,兒孫環繞,生活幸福,家人身體健康即可。
現在她就特彆希望早點離開京城,比安檸還要迫切。
可這裡的事不是一時就能辦完的。
尤其麵對裴家那麼大一個麻煩,當然還有何家……
想到這,連清偷偷瞄了兒媳婦一眼,想問點什麼,卻又怕因為自己的言辭惹的對方不開心。
“媽,有話您就問,我們沒什麼不可以說的。”
見婆婆欲言又止的模樣,安檸放下水杯,笑容端莊的望著對方。
連清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小心翼翼的問出口。
“檸檸,你與何家?你真的是?”
“真的是何慶來的小女兒嗎?”
“對,對……”
連清連忙點頭,這件事藏了她心裡有兩天了。
說她八卦也好,總之想知道點其中的內幕。
“媽,這件事估計是改變不了了,我應該就是他們丟失的小女兒。”
對於這件事,安檸一直很淡定的接受。
自從那晚見了何慶來與趙天竹後,便一直沒有談論此事。
秦塒越見狀,也不敢多問。
畢竟這是妻子的家事,所以才找到母親聊了幾句。
希望母親平日裡能多勸勸妻子。
畢竟這麼大個事,藏在心裡,總是不好受。
“那……那怎麼沒見何家有什麼反應啊?”
“是我比較抗拒。”
安檸容色淡淡的勾勾唇角。
“想必你也了解點我的那些過往,童年時代,過的並不好,對親情……或許並不怎麼渴望。
不過這件事既然是真的,那麼就順其自然吧。”
不提,不問,不想,不念。
這就是安檸對待此事的態度。
連清見兒媳婦不想多談此事,了然的點點頭。
“成,沒有其他人也無所謂,有媽媽疼你,還有爸爸,還有小叔,還有大哥二姐呢!咱們人也不少。”
話落,安慰似的拍拍對方的小手。
“你怎麼開心,怎麼做,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心理壓力,我聽我那老夥伴說,懷孕期間,心理健康很重要的。
就是有那個什麼病症?產前抑鬱,產後抑鬱的……所以不願意想的事,我們就不想。
不願意做的事,我們也可以不做啊。
凡事,都有我和你爸,還有你小叔頂著呢!”
聽到婆婆的話,安檸的臉有些動容。
自從北上,見到丈夫的家人後,她心裡偶有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