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青璿師父帶著薑雲逸和陸凝霜,禦劍來到紅塵世俗。
一座城池郊外,地上綁著兩名魔教弟子。
“師父,怎麼殺?”
剛下山,青璿師父就活抓來兩名魔教中人任由薑雲逸和陸凝霜宰割。
這跟讓他們莫名其妙殺人,有何區彆?
薑雲逸舉著劍,心跳極快,緊張的同時伴著猶豫,再三詢問“師父,是直接抹脖、捅心臟、刺太陽穴,還是”
首次殺魔教中人,他實在沒什麼經驗,哪怕極力控製心緒,一樣手抖些許。
“殺。”
青璿師父僅僅回答他一個字。
最後,薑雲逸隻能閉上眼,雙手握住劍柄,豎著身前拚命往下捅。
剛開始能感覺到劍尖卡頓,應該是刮到了骨頭,隨後越捅越順暢。
隨之完全像切豆腐似的插入腹部,拔出劍刃,鮮血淋漓、濺射,他連忙退後幾步,似乎能夠想象得到,內臟被攪拌的畫麵,令薑雲逸感到一陣反胃。
好在他有些心理準備,不至於出糗,就是感到不適應。
對方也並沒有立即死亡,被綁在地上,捂住嘴的魔道中人痛苦的掙紮起來,瞪著通紅的眼睛,怒視著薑雲逸。
活活失血而亡。
相比於薑雲逸的手法欠缺,陸凝霜就比他乾練很多。
提著劍,一揮而就!
待血濺射,她也是學著薑雲逸後退,然後想到薑雲逸方才所言
陸凝霜把劍拔出來,往對方的心臟刺下,再拔出,蹲下身子,又找了找太陽穴的位置,看起來像是準備玩泥巴的孩童。
“夠了夠了。”
眼看陸凝霜殺魔如喝水一般簡單,薑雲逸急忙過去拉起她,抱住阻止。
她平日裡性情淡薄也就罷了,骨子裡可不能變得嗜殺如狂。
殺魔如喝水,往後就是殺人不眨眼。
要是展露得太沒有人性的冷淡,說不定,師父就會清理門戶!
正道之所以為正道,除了講究斬妖除魔,更多還是為維護秩序。
若一個人連人性都沒有,誰敢信她是正道?還談什麼修行,早晚得走歪路。
“雲逸,殺。”陸凝霜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抱住自己。
“我知道要殺,但”薑雲逸欲言又止,還是把話吞進肚子裡,“沒事了,已經死的人,不需要繼續殺。”
“好。”
少女乖乖放下劍,站著給他抱。
而薑雲逸心裡,更加堅定了要帶她下山的想法,彌補陸凝霜淡薄的性情。
兩人相擁。
此情此景,青璿師父在兩人身後,默默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陸凝霜過於冷漠,不是件好事;而薑雲逸過於心善,也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不是魔道中人被自己綁住,動彈不得,光是失血也有可能會反撲!
這讓青璿師父,隻覺得任重而道遠,對兩人說了一句“跟我走。”
一座城池,表麵看似光鮮亮麗,暗地裡卻早被魔教勢力侵襲。
這裡成了吃人不眨眼的凶地,每日都有無辜百姓和散修喪命。
青璿師父帶著兩人,直奔主題。
“哪來的臭婆娘?”
一座府邸,高牆聳立,更像是城池裡最為顯赫的家族勢力。
大門敞開,兩尊鐵衛見到突兀闖進來的師徒三人,頓時皺眉嗬斥
“找死!?”
然而,青璿師父僅是揮揮手,一股無形波紋蕩漾開來,兩個鐵甲士兵瞬間僵硬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失去思想。
繼續前行,薑雲逸才明白師父為何要帶兩人前來。
因為此府邸竟暗藏著魔教地窖!
地窖內,下麵一個個牢籠,關押著許多平民百姓與散修。
女的被抓來淩辱當玩物。生育後便把孩子送到魔教,從小培養。
有的牢籠羊水滿地,還在地上擺著大字,眼裡無光,無動於衷。
男的做苦力或者奴隸。
如果二者都沒有了價值,僅有同一個結局,那就是殺了修煉魔功。吞噬血肉,隻剩下一具白森骸骨。
視線所見之處,滿地白骨。
空氣裡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使得薑雲逸皺了下眉,顯然不適應。
哪怕如此,也是攥緊拳頭,薑雲逸還特意遮住陸凝霜的眼睛。
走在前麵的青璿師父,偏頭瞥了一眼,沒有多說,顯然是默認。
畢竟,陸凝霜看與不看,都無關緊要,最主要的還是薑雲逸。
沒過一會。
青璿師父一路帶著兩人,直搗黃龍,直取府邸地窖的中央大殿。
“誰?”
中央大殿深處傳來聲音,隨即就見數道人影飛掠出來。
“你們是什麼人?”
其中一人冷聲質問,語氣陰森。
青璿師父沒說話,目光落在為首男子身上,直接伸出手指點去。
嗡一聲,一縷雷芒閃現。
為首的男子神色驟變,急忙躲避,但還是晚了一步。
噗嗤!
鮮血噴灑,左臂瞬間被洞穿,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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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間,整條胳膊就垂落下去,斷臂之處的傷口還冒著白煙。
驚蟄時節——驚雷萬蟄醒!
哪怕不死也殘。
剩餘幾人大驚失色,卻當即反應過來,施展自身絕學。
眾人齊齊向著師徒三人殺來!
鋪天蓋地的術法紛紛砸來,青璿師父站在原地不動,輕飄飄抬手。
她的指尖劃破虛空,忽有寒風凜冽吹起,雪花頃刻間覆蓋在所有人的身上,一切都好似靜止在了半空。
無論是人,還是各種術法。
霜降時節——陰氣凝聚萬物成!
轟隆一聲。
那幾個衝過來的魔教中人,頓時化作冰雕摔倒在地上成為冰渣。
哪怕未動用四季主要靈韻,光是二十四時節,就足以讓敵人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