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雷霆環繞的慕白萬鬼不可近身,嘗試到雷電的威懾後無數的惡鬼放棄了對慕白的進攻,轉而對實力微弱的其他人動手。
發出哽咽哭聲的老者再次複活,可隨後慕白的虎口微微發力,頸部的骨骼被他捏成了粉末。
周而複始之下,循環反複之中,所有的釋放惡鬼的空房間全部大門緊閉,慕白在鞭屍老者的過程中數之不儘的惡鬼被釋放出來,暫時失去靈異力量的土屋也變得平平無奇。
漫山遍野的惡鬼宛若江海洪流,刹那間就淹沒了抵抗的眾人。
慕白鬆開已經涼透了的老者默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槍炮軍團僅剩的十幾個人也戰力彪悍,海樓石子彈消耗殆儘後他們摸著黑將撲咬而來的惡鬼用亂棍打死。
海樓石製成的鐵棍人手一把,組成保護圈的士兵們掩護住紐佩斯節節後退,雖然身後就是漫無邊際的黑暗沙漠,可那也好過留在這裡被無數惡鬼分屍要來得好。
“退!退!退!”
十幾個人在撤退到一半的時候就隻剩下了五六個人,惶恐不安的紐佩斯就在士兵用身體作為盾牌下狼狽逃竄出村莊的地界範圍。
離開村莊後視野也恢複了正常,眼看著這些保護他的士兵紛紛赴死,這位玩世不恭的大少爺也第一次感受到了異樣的情緒。
守在最後方的指揮官作為看著少爺長大的叔叔輩人物,自然要負責斷後,久經沙場的他在黑暗中乾脆利落的放倒了眾多惡鬼,作為擁有稀薄龍血的狂戰士他嘶吼著將少爺甩出去。
無數從天而降的惡鬼牢牢的限製住了他,自知無法脫身的他隻是大喊了聲快走後就徹底飲恨西北了。
被分離的手指滾落在紐佩斯的腳尖前。
村莊與沙漠似乎有著無形的屏障,被限製在村莊中的惡鬼們隻能對著他的身影乾瞪眼,任憑他們如何嘶吼也無法踏上黑色沙漠上一步。
憤怒達到的紐佩斯怒目圓睜,他作為帝座之子何時受到過這種委屈,甚至連部下都無法拯救!
血氣上湧的他剛要回去斬殺所有惡鬼時突然停住了。
他想起幾年前父親曾經說過的話。
“當人身處險境的時候,親情也好良知也罷,隻要可以有犧牲和背叛的東西用來換取自己的生命,那就要毫不猶豫的去選擇活著。”
他依稀的記得當時作為西翼國最強者的父親是那般冷漠的說著,是啊,父親那般梟雄人物沒有不可以犧牲的籌碼,恐怕就算是至親阻擋他追求最強的道路也會被毫不留情的斬殺。
那時養尊處優的他還不清楚這句話,可此刻的他有些明白了,恢複冷靜的他頭也不回的向沙漠深處進發。
踩過腳下指揮官的手指,紐佩斯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色的狂風中。
眾鬼環繞下的慕白有些詫異刀疤臉男子締造的陣法,居然真的抵擋住凶猛來襲的眾多惡鬼。
白色的陣法不停的擊散附近的惡鬼,看似短時間內固守在陣法中的他們很安全。
但控製陣法核心的四人可是叫苦不迭,身體中蘊含的巫術力量根本難以維持如此規模的陣法,隻需要片刻大陣就會崩塌,到時候周圍所有的人類都會被惡鬼無情的撕扯成碎片!
眼看惡鬼傾巢而出,站在屋頂的慕白也開始了行動,他雙目微凝冠絕天地的氣魄從他暗金色的瞳孔中迸發而出,強烈的霸王色霸氣威壓全場!
震蕩不已的虛空中不停迸發黑色的裂痕,此刻恍若天災降世!
直麵如此氣魄的數萬惡鬼直接在不甘中被層層壓製,粗壯的有力的軀體在致命壓迫下分崩離析,最終淒厲嚎叫的惡鬼在慕白不斷增強的霸王色霸氣下徹底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