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慕白神色複雜的關上了燈。
“阿月。”
莫名其妙的兩個字脫口而出,慕白有些感覺自己變得陌生了。
阿月是誰?他不清楚。
可偏偏莫名其妙的說了出來。
武考的事情他沒有太在意,畢竟他的實力足夠強即便是拿到滿分的成績也很正常,可這個與原身融合的特殊靈魂或者說特殊意識體存在,卻是讓這些日子順風順水的他莫名的感覺心慌了起來。
………
武鬥場。
被叫來的神缺還在奇怪慕白折騰自己乾啥的時候,就瞧見了這位爺居然在場內正在練劍。
赫然是對方的《太上忘情劍法》。
太上忘情劍法與太上至情劍法,兩者合二為一則是上個世界中最為頂級的劍法之一,《截天七式》。
可正在武鬥場內不斷拔劍斬擊的慕白卻越是運行這劍法越是迷惘。
因為曾經殺伐果斷的劍法在他手中已經變得更為爐火純青,甚至直接超越了原本太上忘情劍法的殺傷力,強行將這個劍法走了上另一條路。
“我練錯了。”
長劍入鞘,慕白淡淡的說道,在他腰間劍鞘碎裂掉落地上。
而在神缺眼中卻是截然不同的畫麵。
神缺此刻甚至連當前愛搞怪的人格都沉默了。
他神色第一次這麼鐵青,望向慕白的眼神中多了些許畏懼。
仿佛是在看另一種怪物一般。
因為……慕白在施展劍法的時候仿佛朦朧之中有一道妖嬈的身影貼在他身上,與其一同施展劍法,慕白劍法剛猛則對方越是陰柔,陰陽太極相契合間整個劍法都顯得斷情斷性了,可偏偏神缺總感覺莫名的詭異。
“我說慕白,你今天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啊。”
這情況下神缺可有點不敢和對方練劍啊。
這大半夜的要是真精神錯亂把他殺了,他都沒處說理去。
“是出了一些問題,你看到了什麼。”
坐在場外的椅子上,慕白喝了口水後平靜的問道。
神缺沉默了下,先是去看了眼監控器,在察覺沒有發現那身影後才沉聲說道:“有個人或者其他什麼東西,貼著你的後背和你一同出劍。”
他本以為慕白會大驚失色,沒想到慕白隻是點了點頭繼續追問道:“還有呢。”
還有呢?
這都不嚴重?
神缺越發感覺這個地方有點鬨鬼的樣子。
主要慕白這個態度太嚇人了,神缺甚至懷疑此刻的慕白不是真正的慕白。
“你特麼的不會被人奪舍了吧。”
“你修仙小說看多了吧。”
神缺笑嗬嗬的點了點頭,那倒也是。
笑著回應一句的慕白望向了旁邊。
因為在神缺的椅子旁,正坐著那看不清麵容的神秘少女,也不對,對方此刻的麵容已經能夠看清楚了下半張臉。
可以用完美來形容,甚至慕白感覺對方與自己有些類似。
無法用美醜來定義,更接近於一種極限生命餘生自帶的美感。
不過用凡俗之話語稱讚的話,也足以稱得上傾國傾城了,即便那隻是下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