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白的右手即將徹底粉碎陳無念的齒輪核心時,這位輪回者隊長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他胸前看似卡死的齒輪突然逆向旋轉,水晶鏡片雖然破碎,但那些懸浮的鏡片碎片卻同時折射出千萬道刺目的銀光。
每一道光都是一道微型的\"無限切割\"!
\"你當真以為...我會這麼容易敗北?\"陳無念的聲音突然變得重疊而扭曲,仿佛千萬個平行世界的他在同時開口。
慕白施加在他身上的血族秘術突然被某種更高維度的力量剝離,那些足以粉碎靈魂的傷害,竟被切割成無數碎片,分散投射到不同時空的\"陳無念\"身上。
隻見他支離破碎的軀體在銀光中重組,每一個齒輪都變得更加精密,每一道傷口都變成了新的切割棱麵。
卡塔庫栗的見聞色霸氣瘋狂預警,但他依然選擇突襲。年糕化的右臂化作螺旋鑽頭刺向陳無念後心,武裝色霸氣在鑽尖形成漆黑的鋒芒。然而陳無念頭也不回,隻是隨意向後揮動短刀。
\"哢嚓\"一聲脆響,卡塔庫栗的整條右臂突然被分割成無數個1厘米見方的規整肉塊,更可怕的是切口處殘留的空間裂痕阻止了年糕物質的重組。
卡塔庫栗悶哼一聲急速後退,卻見陳無念左手對著空氣做了個\"翻頁\"的手勢,他胸口突然浮現出縱橫交錯的切割線,鮮血如同噴泉般從數百個方形傷口中迸射而出。
黑胡子見狀立刻發動雙果實能力,暗水形成的黑洞與震震果實的衝擊波同時襲向陳無念。\"賊哈哈哈...嘗嘗這個!\"他獰笑著將兩種相克的能力強行融合。
陳無念卻隻是輕輕抬起短刀,在身前劃了個\"z\"字,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現了。
那團足以粉碎島嶼的能量球突然被切成三塊,分彆飛向三個不同的方向爆炸,而其中一塊正好砸中了正在療傷的大媽。
\"沒用的。\"陳無念推了推新出現的水晶鏡片,\"我能切割的不僅是物質...還有概念本身。\"他的短刀突然刺入自己胸口,拔刀時帶出的卻不是鮮血,而是\"暗暗果實\"與\"震震果實\"的法則碎片!
黑胡子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能力正在消失,不是被剝奪,而是被\"切割\"成了獨立的部分,再無法形成合力。
戰場局勢瞬間逆轉。秦始皇神魂者趁機重整兵馬俑軍團,阿修羅武者修複鎧甲後殺向鷹眼。
而陳無念則漫步走向單膝跪地的慕白。他手中的短刀開始高頻振動,刀身周圍浮現出十二個平行世界的虛影,每個世界裡都有一個被切割成碎塊的慕白。
\"你的血族秘術確實驚豔。\"陳無念的刀尖抵在慕白眉心,\"可惜在我經曆過的3782個世界裡,吸血鬼總是最容易切割的...\"刀鋒即將刺入的刹那。
慕白突然抬起血肉模糊的左臂斷口,噴出的鮮血不是紅色,而是純粹的黑,那是連光都能吞噬的終極黑暗。
\"第3783個世界,\"慕白的右眼完全化作血月,\"會讓你學到新東西。\"
黑血觸及短刀的瞬間,陳無念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切割能力第一次遇到了\"無法理解\"的存在,那血裡包含著比深淵更古老的禁忌,是連\"切割\"這個概念都能腐蝕的原始之暗!
就在陳無念與慕白的對決陷入僵持之際,另一側的戰場上,秦始皇神魂者正以壓倒性的姿態統治著戰局。
他高踞於青銅戰車之上,玄色龍袍獵獵作響,傳國玉璽懸浮在頭頂,不斷投射出\"書同文、車同軌\"的金色篆文。
明哥的覺醒絲線每次剛要構築成型,就被\"焚書坑儒\"的法則之力轉化為刻在竹簡上的墨跡,老沙的沙暴更是被\"度量衡統一\"壓製得如同兒戲,砂礫剛離手就變成了一捧捧規整的粟米,嘩啦啦灑落一地。
\"黔首終究是黔首。\"秦始皇冷漠地俯視著苦苦支撐的二人,指尖輕叩車軾。頓時,數千名進化到第三形態的兵馬俑同時舉起青銅弩。
箭矢上纏繞著\"連坐\"法則的幽光,這一輪齊射足以將明哥和老沙釘死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然而就在弩機扣響的刹那,整個戰場突然劇烈震顫起來。
不是地震,而是某種更原始、更暴虐的能量波動。秦始皇驚愕轉頭,看見遠處的大媽夏洛特·玲玲正發生恐怖異變,她的粉色卷發根根倒豎如同燃燒的烈焰,拿破侖巨劍上的靈魂之火已經失控到劍身融化。
最可怕的是她那雙眼睛,左眼是魂魂果實的螺旋紋路,右眼卻變成了與慕白如出一轍的血月!
\"嘛...嘛...嘛嘛嘛嘛!!!\"這聲咆哮已經不像人類能發出的聲音,音浪直接將方圓百米內的兵馬俑震成陶土碎片。
秦始皇急忙催動玉璽要發動\"以吏為師\"進行防禦複製,卻見大媽突然抓起自己的一把頭發塞進嘴裡咀嚼,鮮血從嘴角淌下的同時,她周身爆發出猩紅與慘綠交織的能量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