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牙城的廢墟中央燃起了數十堆巨大的篝火,跳動的火光照亮了整座殘破的城池,慕白端坐在由黑曜石打造的寶座之上,惡魔形態收斂後仍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壓。
他手中把玩著一杯盛滿暗紅色液體的水晶杯,杯中的液體時而沸騰時而凝固,仿佛有生命般蠕動著,亞曆克斯單膝跪在寶座左側,新重組的身體比原先更加完美。
紫黑色的病毒結晶在皮膚下若隱若現,白胡子盤腿坐在右側的巨石上,叢雲切斜插在身旁的地麵中,酒桶大小的木杯裡盛滿了從狼人地窖繳獲的千年蜜酒,多拉格則倚靠在一根斷裂的圖騰柱旁,綠色的鬥篷在夜風中獵獵作響,手中把玩著一枚從法師團長那裡奪取的空間符文。
隨著慕白抬手打了個響指,早已準備好的感染者們立刻開始了狂歡,二十頭經過精心改造的"樂師獵手"用變異出的發聲器官演奏著詭異的凱旋曲。
它們的胸腔裂開形成天然的共鳴腔,骨刺摩擦發出的音色竟意外地和諧,三十名保留著人類外表的精英感染者抬著烤架走來。
上麵炙烤著整頭的雙足飛龍,金黃色的油脂滴落在火堆裡發出滋滋的聲響,特殊的香料味混合著病毒特有的鐵鏽氣息,形成一種令人食欲大開的古怪香味。
白胡子大笑著拍開蜜酒桶的泥封,琥珀色的酒液在月光下泛著迷人的光澤:"庫啦啦啦!沒想到這群狼崽子藏了這麼好的東西!"
他仰頭灌下大半桶,濃密的胡須上沾滿了酒液,多拉格接過部下遞來的水晶杯,裡麵盛著用魔法果實釀造的藍色烈酒,輕輕搖晃時會有星光般的碎屑漂浮其中。
亞曆克斯則直接撕下一大塊飛龍肉,病毒改造過的牙齒輕易嚼碎了連鋼鐵都能劃傷的龍鱗,紫色的瞳孔在進食時愉悅地收縮著。
慕白突然站起身,手中的水晶杯高高舉起,整個宴會現場瞬間安靜下來,連篝火的劈啪聲都變得清晰可聞:"今夜,我們不僅奪取了城池..."
他的聲音並不大,卻仿佛直接在每個人腦海中響起,"更重要的是,我們證明了即使是所謂的"不死狼人",在真正的力量麵前也不過是待宰的羔羊。"
隨著他的話語,天空中的烏雲突然散開,血色的月光灑落在眾人身上,所有感染者同時跪伏在地,發出臣服的嗚咽聲。
宴會的氣氛逐漸升溫,白胡子開始講述年輕時在新世界與海王類搏鬥的往事,他誇張的肢體動作配合震震果實的能力,讓周圍的空氣都跟著劇情起伏震蕩。
多拉格難得地露出笑容,分享了幾次革命軍突襲天龍人糧倉的趣事,說到精彩處還隨手召來小型旋風演示當時的戰術,亞曆克斯雖然沉默寡言,但每當慕白目光掃過他時,都會立刻舉起酒杯致意,眼中的忠誠幾乎要化為實質。
午夜時分,宴會達到了高潮,慕白突然展開惡魔雙翼升到半空,他指尖凝聚出一顆紫黑色的能量球,輕輕拋向城外的荒原,能量球落地時無聲地擴散開來,所有戰死的屍體,無論是狼人還是感染者,都在紫光中重新站起,它們機械地走向城牆。
開始用殘破的身軀修補破損的城防,這詭異而壯觀的一幕讓白胡子都暫時停下了飲酒的動作,多拉格則若有所思地看著那些行屍走肉組成的建築隊,似乎在思考這種能力的戰略價值。
當東方泛起魚肚白時,宴會才漸漸進入尾聲,白胡子抱著空酒桶打起了呼嚕,震震果實的餘波讓他的鼾聲像悶雷般回蕩,多拉格早已不知去向,隻有幾片飄落的樹葉暗示著他的離開方式。
亞曆克斯依舊筆直地站在慕白身後,仿佛永遠不會疲倦的雕塑,慕白把玩著從狼人寶庫中找到的血月核心,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休息夠了,不知道路飛他們戰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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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萊恩城堡的黑色城牆在血月下泛著冷光,這座由黑曜石與秘銀澆築而成的要塞矗立在懸崖邊緣。
城牆上的狼人守衛早已發現遠處卷起的煙塵,那是一支千人騎兵團正奔騰而來,為首的四人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沙鱷魚”克洛克達爾騎在一匹漆黑的戰馬上,金色鉤爪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他叼著雪茄,獨眼中倒映著城堡的輪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種石頭堡壘……最適合沙沙果實發揮。”
“喂,老沙,彆把城牆全拆了,我還要進去揍飛那個爵士呢!”路飛壓著草帽,橡膠手臂已經蓄勢待發。
多弗朗明哥坐在由絲線編織的幽靈馬上,手指間纏繞著近乎透明的細線,獰笑道:“呋呋呋……我倒想看看,狼人的骨頭能不能比海軍中將的更硬。”
黑胡子馬歇爾·d·蒂奇騎著一頭被黑暗能量侵蝕的巨狼,咧嘴露出缺牙的笑容:“賊哈哈哈!這座城堡裡的財寶,老子要定了!”
城堡的吊橋轟然升起,斯萊恩爵士站在城牆上,銀灰色的鬃毛在風中狂舞,他高舉鑲嵌著血月寶石的戰斧,怒吼道:“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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