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金樽一個移形換影擋在了前麵“你要做什麼去?”
“我去殺了青玉壇的壇主!”
“小師弟!!”歐陽熏和原傾璃大驚失色。
“你要殺了他??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可知他修為幾何?”
“幾何又如何?難道羸弱就不求強大?微小就永墜塵泥?我這次殺不得他,未必我永遠都殺不得他!”
“荒唐!!你這次殺不得他就直接命喪黃泉,他滅你如螻蟻!還敢奢談永遠?你連明天的太陽都看不見!”
“我要讓他知道,匹夫之怒也會衝天!”
莫金樽一揮袍袖,抬起拂塵衝著小徒弟輕輕一掃,上官流霆整個身體失控,飛到了後殿的屋頂。
“砰!”血肉之軀撞到了屋頂瓦片,又滾了下來。
原傾璃足尖輕點,如淩波仙子翩然飄過,從半空中接住小師弟,雙手如棉絮托住他的腰,穩穩落地。
“師父!您好好教導小師弟,彆用這樣的方式。”
“無量他媽的天尊,為師不讓他認清自己是誰,他連天高地厚都不知道了!你以為你命種九品是個什麼境界?青玉壇壇主隻會比老夫強,不會比老夫弱!”
上官流霆抹了一把下巴磕出來的血跡,低頭沉默不語。
“上官徒兒啊!你想報仇,不是不可以,但是首先你要保護好你自己。
還有,為師觀察了這麼久,如果為師沒有算錯,你身上隻有命魂是你自己的,二魂七魄應該都是任壇主的。此話不錯吧?”
這話一說出來,倒把原傾璃和歐煙熏給驚著了,兩個人嘴巴都長成了“o”型,呆呆地呢喃“什麼?師弟的身體是……任老壇主的?”
上官麵露赧色,向師哥師姐抱歉地施了個仙禮“非是師弟有意隱瞞,實則我自己也沒弄明白很多事情,師哥師姐,請見諒罷。”
莫金樽仰天長歎,然後正色道“為師尋了任壇主命魂五百年,五百年都無任何一絲一毫的線索,他身邊的四聖獸,以及坐騎駁,都如一縷輕煙入亙古深淵,無聲無息。
直到你的出現,才重新燃起了為師的希冀。這個世界上,隻有你才能名正言順地使用河圖洛書,也隻有你才能重新有希望尋回封妖榜和封妖令。
隻有你的掌心才能吸得八大封妖禮器,也隻有你才能決定妖族生死走向。你不能隻瞧一人之生死,更不可視己命如草芥,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啊!”
莫金樽意味深長又充滿期待的一番話,讓上官流霆心有戚戚然。
“師父,徒兒知錯了,請師父賜教,徒兒該如何去做。”
“唉!河圖洛書如今散落世間,隻有把它拚湊齊全,才能得知封妖令的線索。
更何況,無論是殺妖,還是除魔,抑或是你想要找現任壇主報星璿丫頭的滅門之仇,沒有完整的河圖洛書,你命果都修不成,其他一切都將是水中之月,鏡中之花,都是妄念啊!”
“師父,河圖洛書拚齊,徒兒明白。從前您說過封妖榜,可封妖令又是什麼,您從來不曾透露過啊。”
“封妖令乃是任壇主舊物,手掌封妖令,敕令封妖榜,才可號令天下妖族。為師懷疑,封妖令的線索就藏在完整的河圖洛書中,所以當務之急,你需要去尋找河圖洛書的線索,然後把它拚湊完整。”
所以,師父才讓自己去尋找饕餮,幫師姐找到一線天的同時,去補齊河圖洛書的線索。
但是,既然手掌封妖令就能號令天下妖族,又為何要殺妖呢?
而且這老頭兒現在也沒說饕餮到底在哪兒,怎麼去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