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手上蘊滿真氣,加重力道,金毛雞連咳嗽的聲音都出不來了,金色的翅膀拚命撲扇,爪子也用力上下蹬。
無奈對方修為太深,下手的力度就是奔著弄死金毛雞而來的,須臾之間,金毛雞就撲騰不起來了。
眼珠子凸起,眼見就要被掐死了。
這個老梆菜話說得倒是冠冕堂皇,他自然是瞧見了金毛雞拿綠銅盆把鬼印收了,掐死金毛雞純屬為了殺雞給猴看。
在他眼裡,金毛雞是死是活,不過在他一念之間。
眼前這幾個,除了莫金樽的氣息強弱有些捉摸不定,其他全在命果以下,不會出什麼差錯。
但修成命果的修仙士,都會對天道這種東西有所顧忌。
見過因果,領略過因果而產生的大劫小劫,所以既有阮寒那種以為自己足夠強大就可以承受因果的狂生,也有老梆菜這種沒那麼狂但心存僥幸的老貨。
畢竟沒有在這件事上親臨果報,誰都避免不了僥幸心理。
但是老梆菜的思維方式比較奇特,他在努力給自己找一個可以殺人越貨的理由。
他打定主意,若是金毛雞死了,這幾人因為害怕交出鬼印也就作罷;倘若不交,逼他們幾個出手,再反手殺之,也算有因有果。
因為被攻擊,而後不得已必須防衛而殺,儘管欺己欺天,總歸有個理由。
上官流霆心急如焚,沒有絲毫猶豫就祭出了左手掌心的河圖洛書。
薄如蟬翼的河圖洛書,鋒利無比飛速旋轉奔著老者的頸動脈就過去了。
歐陽熏和原傾璃知道小師弟跟金毛雞之間的感情,幾乎是在同時也都出了自己的寒香和硯雪,助小師弟一臂之力。
“哎??唉!!衝動的徒兒們啊!”莫金樽懊悔地歎了口氣,這幾個徒弟根本也沒給他攔的機會。
正在圍攻鬼帝陵的五大神域的諸強,有眼見的看到了地麵上的那道流竄的金光,不禁驚呼了一句“咦?河圖洛書!”
“什麼?”
“看下麵!”
“這金光是……有點像……又有點不像……但是肯定跟河圖洛書有關係!”
“辨彆不清,但是很像!”
“不才見過當年的任壇主,這個正在旋轉的寶器跟任壇主的河圖洛書很像,但是又有點不一樣。”
議論紛紛之下,所有人的目光焦點都集中在了玄天門的地麵上,師徒四人身上。
確切地說,全都集中在了上官流霆身上。
掐著金毛雞脖子的老梆菜自然也聽到了,他瞧得最為真切,這頁金色的圓形的圖騰,轉得再快,自己的眼力也能分辨得清上麵的圖案。
難道,真的是河圖洛書?
這毫不起眼的小子身上居然有五大神域苦苦尋找的河圖洛書?
那可比鬼印重要太多了……河圖破萬法,洛書破萬境啊……
這麼一猶豫,他的掌心稍微鬆了些許,金毛雞終於吸了一口氣,拚命咳嗽“咳……哢……咳!”
鬼帝陵的窟窿裡不再出寶物了,諸強的焦點更為集中,有幾個已經在交頭接耳,躍躍欲試俯衝下來一探究竟了。
老梆菜聽到金毛雞咳嗽,手勁重新加大,死死掐住金毛雞的脖子,另一隻手變換出一個三足獸首青木鼎。
一閃頭躲過了河圖洛書,又用此鼎格擋了一下琴簫,琴簫和河圖洛書轉頭對著老梆菜窮追不舍。
他一麵躲,一麵催動全身真氣,致使鼎身不斷放大,然後猛地一投擲,衝著師徒四人扣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