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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的心臟部分的這幾片,是駁前輩的……
金毛雞當時心裡怨懟駁,跳到駁身上去拚命啄人家鱗片。
後來駁之角陪他們走了很多路,殺了很多威脅到他們的人,金毛雞心裡漸漸明白了許多,嘴上不說,可是悄悄地把駁前輩的鱗片放在了心臟的位置。
金毛雞不說,但是它懂得,駁前輩跟其他妖獸的不一樣。放在心臟的地方,為了不忘卻,也偷偷地在彌補當時啄它鱗片時候的不尊敬。
畢竟是一隻,想要幫星璿埋葬師兄弟屍體的阿黃啊,有了跟人一樣的情感和心思……
上官此刻才徹底了然,為什麼這隻雞對成了精怪的妖獸身上,玉質化或金屬化的鱗片這樣執著。
它為了給自己攢一件盔甲,用它心中最好的東西,攢一件它認為世界上最好的盔甲。
阿黃在某種意義上,是一隻妖獸,它對於妖獸身上修煉出來的鱗甲,非常羨慕,認為這就是最完美的盔甲。
但是每一隻妖又攢不到許多,燭龍前輩那種大妖,又不可能站在那裡任它啄。
想到每次它偷偷摸摸在房間裡曬這些收集來的鱗甲,那副十分滿足又得意洋洋的樣子,上官心下一陣劇痛。
自己每次都薅著脖子把它帶離妖獸旁邊,訓斥它,它每次都梗著脖子嘴硬說:“喔喔喔~不用你管!”
原來它不是自己認為的那隻貪財雞,它貪的這件盔甲,是按照自己的尺寸做的,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隻生靈,比整天抓在自己身上的阿黃更知道尺寸。
上官眼神中射出一道寒津津的憤怒之光,如果目光可以直接化祭成銳器,窮奇已經成瀣粉了。
他輕輕地放下金毛雞,把它辛辛苦苦攢下的盔甲蓋在了它的身上。
然後拔出了刺在窮奇身上的駁之角。
“嗤!”失去駁的殘魂的駁之角仍然是一把非常鋒利匕首,但是不再神華流轉。
上官反手要將駁之角刺進窮奇的屍體——可是窮奇堅硬如玄鐵的刺蝟狀羽毛,根本刺不動,河圖洛書都沒法削到其肉皮。
他從眼部入手,一點一點劃開了窮奇的皮,然後花了很長時間把窮奇的皮剝了下來。
這回可以刺了。
“噗!噗!噗!噗!”上官流霆像一隻熬紅了眼的憤怒的獅子,拚命地朝窮奇身上刺去!
尚付用所有翅膀遮住眼睛不敢看,原傾璃閉目無言,淚水輕輕劃過臉龐,她明白,小師弟此刻太需要發泄了。
不知道刺了多少下,駁之角已經有點變得有些鈍了,上官還在無休止地狂刺,他沒有辦法平複心裡的憤恨。
窮奇巨大的屍身上麵千瘡百孔,整個頭已經不像樣子。
上官身上幾乎都被噴濺出來的血跡全部染紅,他猶嫌不足,整個人已經處於癲狂的狀態。
“小師弟……你……莫要再這樣了……怕是阿黃活著……也會傷心……”
哪裡還勸得聽這位在盛怒之下的小師弟。
原傾璃幽幽地歎了口氣,想走過去再看一眼阿黃,手觸碰到阿黃的時候,卻發現了重大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