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致命,死狀還會很慘。
蕭延也抱著肩膀,跟莫金樽的姿勢一模一樣,等著看上官接下來一步的動作。
上官忽然意識到:啊呦,不對!這東西不是真的愁患。自己先入為主地把蕭延帶入了仇人的角色,所以對他的一舉一動都抱有惡意的揣測,是自己認為蕭延做什麼都是惡毒的,所以出來的愁患也一定是惡毒的。
差點就忘記了,就算蕭延舍得用一生三分之一的機會召喚愁患,召喚的方式也絕對不是一揮手就出來了,自己本來就是青玉壇敕封派的嫡傳弟子啊。
仔細想想當初那兩個二百五攻擊自己的時候——屈拇指,然後屈食指、屈中指、無名指和小指……再一一張開,如此反複。雙目微閉,嘴裡開始念起咒語。
但是金毛雞認得這種召喚方式,還興奮地抖動著金光閃閃的大翅膀,從一根桃樹枝跳到另一根桃樹枝:“練妖獸!煉妖獸!小雜種要完蛋!”
後來入門,師兄師姐也把召喚方式傳給了自己,蕭延再怎麼仙術高強,也不可能隨便一揮袖,愁患就出來了,這不符合本門召喚規則。
既然不是愁患,為何蕭延要口口聲聲暗示自己這是本門的鎮門神獸呢?而且還聲稱要能夠接它三招,才能算過關。
上官瞬間就明白了蕭延的用意——是的,唯一的用意就是為了試探。試探他真實的仙術到底來自哪門哪派,以及對青玉壇到底了解多少。
如果足夠了解青玉壇,甚至對愁患都了如指掌,那麼就會清楚,若是祭出了愁患,勢必要使用較強的防禦,這不是普通的入門考核,要麼傷及愁患,要麼傷及自身。
那麼,任何一個知道內情的人,就一定會用儘全身力氣去擺出戰鬥的姿態,就像剛才的上官,差一點就要使出仙術攻擊愁患看了。
而一旦使出了超過愁患攻擊能力的仙術,還想要進青玉壇,這目的性就十分可疑了——做好了充分的了解,仙術又勝過青玉壇的一般弟子,非說僅僅因為仰慕,理由就過於單薄了。
所以蕭延和莫金樽抱著肩膀,似笑非笑地看熱鬨,看得無非是上官下一步怎樣使招數,興許一招就露餡,這愁患不是真的愁患,自然也不需要擔心上官有什麼實質性的危險。
但是周圍圍觀的青玉壇弟子,就不清楚這三位心裡的各種彎彎繞繞了,眼見著掌派大師兄祭出了本門鎮派靈獸,均麵露異色,開始偶有小聲的竊竊私語,揣度緣由。
這應該是類似幻術之類的東西,並不是真的愁患……青玉壇跟妖獸本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封妖令封妖榜都在任千殤手裡,又有獨門的敕封之術,蕭延作為掌派弟子,會一點幻術不稀奇。
那麼,我就這樣應對好了,上官嘴角露出了不易覺察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