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英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重新拿過一個茶杯倒滿靈茶一口飲儘。
“六個家族的族長走了嗎”?
“回稟…,回稟副管事,他們還沒走”,女下屬顫顫巍巍的回答道,
此女心中很怕戴雨英,這個女副管事一向霸道和不講理,
若是她回答不好,接下來很可能會被調到清閒位置,那樣就沒有一點油水了。
戴雨英聞言,當即冷冷的道:“去將那六人叫過來”。
女下屬見狀趕緊點了點頭,隨即轉過身快步走出了隔間,她一個呼吸都不想在這裡多待。
片刻後,六個族長來到了副管事隔間。
他們剛坐下,就見戴雨英冷著臉說道:
“你們是什麼意思”?
六人一聽全都一臉疑惑,互相對視了一眼都露出不解的神情。
關族長見另外五人沒有回答,於是他率先開口道:
“戴副管事,我們沒明白你指的什麼”?
戴雨英本就很生氣,聽到他這句話差點兒被氣暈。
“哼,竟然跟我裝不知道?
之前約定好的提價和暫時斷供藥材,你們剛堅持了一兩天,今天就反過來跟我對著乾,
我想知道你們是不是腦袋出問題了”?
此女一點兒麵子都不給六個族長留,讓六人心中也很是不爽。
但這六人到底都是一族之長,行事都不會隨便衝動。
聽到戴雨英的話,他們立即意識到了事情不對。
關族長摸著下巴思索了一下,隨即說道:
“戴副管事前天可曾去過我家族”?
他這樣問,是因為想起前天周烽火和他溝通時的情況,
周烽火說話的方式和平時的戴雨英有些不同,當時他並沒有懷疑,可是現在看來絕對有問題。
久經風雨的他立即意識到,當天的戴雨英極有可能是假的。
戴雨英一聽,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我前天一直在吳家,哪裡都沒去,你到底要說什麼”?
她這話一出,六個族長臉色瞬間變了。
張家族長立即將前天簽署協議的事情講述了一遍,其餘族長也都依次描述了他們遇到相同的事情。
戴雨英越聽越氣憤,隻要不是傻子,就知道有人假扮自己了。
而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人,就是隔壁房間裡那個讓她討厭的人。
她此刻滿臉寒霜,當即站起身快步走出隔間,轉身推開了周烽火隔間的門。
“吳林,你還要臉嗎?這種無恥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跟你沒完”。
木桌後麵喝著茶的周烽火看到這一幕,立即明白此女已經知道了被人假扮的事情。
他也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所以一點兒都不生氣。
“戴副管事,彆這麼暴躁,
首先,我並沒有對你做過無恥之事,
不要以為你長得好看就能隨便冤枉人,我對道侶或小妾的要求很高,不是什麼人都能入我的眼;
你要是再胡說汙蔑我,我一定會到長老會那邊申訴”。
他嘴上雖然說的犀利,但表情極為平淡,根本就不像受到冤枉的樣子。
此刻,二樓大廳裡的幾十個成員都停下了手頭的事情,紛紛注視著這邊的動態。
人一旦有熱鬨看,隻要手頭沒有要命的事情,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觀看的機會。
除了二樓所有成員以外,六個族長也從戴雨英隔間走出,站在她身後觀看著這一幕。
“你…,你還敢狡辯?
你前天讓人假扮成我的樣子去了六個家族,逼迫他們簽下了協議,你敢說你沒做過”?
戴雨英也是被氣蒙了,她情急之下竟然將這件事當眾說了出來。
正常來說,這種事情就算知道,也不能隨便說的,畢竟是她先讓六家配合他為難周烽火的。
如果吳家真要追究起來,她可是會承擔勾結供貨商坑吳家的責任。
周烽火看到此女的樣子,他笑了。
“嗬嗬,這女人還是太嫩,太不淡定了;
就這麼點兒事情,就承受不了,我太高看她了”。
要是讓他來換位處理眼前的事情,他至少有好幾種方法。
他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直接從儲物戒取出六枚玉簡的複製件拋給戴雨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