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烽火眼睛受傷,他向朱珠告辭準備回自己住處,卻被朱珠攔了下來。
此女說每隔一個時辰,就得給他的眼睛裡滴兩滴療傷液體。
而這種液體不能滴多也不能滴少,量很難控製,隻有朱珠自己才能掌握。
周烽火也沒有拒絕,他乾脆就留下來和此女繼續聊天。
“朱珠,你能有這個療傷液體,說明曾經有不少人因為觀看你的道傷被反噬了,對吧”?
“嗯,我出生之時,我父親就因為用神識探查我的道傷,從而導致眼角膜被燒傷。
後來在我成長中,我父母給我找了許多女靈醫,結果她們全都遭遇了反噬。
再後來我父親出去了兩年,找人配製了這種治療眼傷的液體”。
“原來如此,你這道傷該不會是遺傳的吧,比如你母親身上也有”?周烽火好奇的問道。
“這個倒沒有,或許是我娘當年懷我的時候,去過一處天險之境,才導致我身上有了道傷”,
朱珠一臉鬱悶,因為她這種情況根本無法結交道侶成婚生子,她怕自己的後代也會有這種情況。
周烽火看到此女的表情,便轉移了話題。
“你從小就跟著白小姐嗎”?
朱珠聽到這句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搖了搖頭:
“這是機密,我不能告訴你”。
周烽火吐了吐舌頭,心說你不說就拉倒。
接下來兩人沒有繼續說話,周烽火靠在椅子上開始閉目養神。
一直到晚上,他的眼睛基本恢複了,才起身返回住處。
後麵十幾天,他每天準時到進修閣上課。
他這些天煉製了許多種丹藥,雖然手法難免出現瑕疵和失誤,但都及時補救過來。
因為沒有一爐丹藥失敗,讓陳煥山徹底認可了他。
老頭認為他是可塑之才,便開始細心的指導他。
他不得不承認,老頭不僅藥材基礎非常深厚,煉丹水平也是不凡。
經過老頭的培養,周烽火的煉丹水平在快速提升著。
這個月兩次的學員煉丹任務,他也趁著上課的時間完成了,老頭並沒有責怪他。
有時候,優秀的人就會受到特彆照顧,這種事情在任何地方都非常正常。
月底最後一天,陳煥山拿過周烽火的令牌,打入了一道黃光進去。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二級煉丹師了,
明天開始你休息三天,然後去二樓上課。
看著老頭麵帶微笑,周烽火心中突然有些不舍。
老頭這一個月對他可算是用心到了極致,還時不時‘借’他藥材;
如今突然讓他去二樓,他一時半會兒有些難以適應。
“老師,我會經常下來找您請教的”。
陳煥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
“你不會以為去了二樓,就由謝老師教你吧?
嗬嗬,你想多了,每一屆老師都是跟著學員一起上升,一直到學員完成學業;
老夫會和你一起去二樓的”。
周烽火聞言一愣,當即欣喜的道:“那就好,我才不想換老師呢”。
他說的是真心話,陳煥山可是他的‘藥材庫’,換了老師可就沒有這個待遇了。
緊接著他想到了什麼,於是看向老頭問道:
“老師,咱們去二樓,那麼二樓的學員和老師就會去三樓,對嗎”?
“那倒不是,哪有一個月就晉級的?
你的情況特殊,所以才晉升這麼快;
屆時,二樓的八個學員會和你一起上課,謝老師和老夫輪流教你們”,
陳煥山捋了捋胡須說道。
周烽火頓時明白了,一樓和二樓的學員合並了。
隨後師生二人閒聊了幾句,周烽火便回到木屋。
剛打開門進入木屋,他腦中的天毒珠就自行運轉起來。
他當即一愣,隨後立即開啟靈眼觀察起客廳四周。
他發現客廳內到處都彌漫著極為微小的黑色氣珠。
“有毒”。
根據天毒珠吸收的情況,他確定這些毒素並沒有很強的毒性。
但此毒究竟有什麼作用,他還得詳細研究一番。
至於誰下的毒,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彭俊。
因為在盛世館當中,他隻得罪過此人。
俗話說有事找老師,他立即讓天毒珠停止吸收毒素,快步走出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