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烽火聽到白知意的話,看著此女梨花帶雨的樣子,他差點兒忍不住鬆口。
可一想到自己經曆了什麼,他的心再次變的強硬起來。
見周烽火對女兒的求情不為所動,白蒼茫急了:
“周烽火,老夫可以答應你,事後老夫可以將盛世館這個小世界送給你”。
不得不說,這老家夥此刻為了活下去,真是下了血本了。
盛世館這樣的小世界,在大靈界可謂獨一無二的至寶。
就算散修同盟這樣的龐大勢力,也隻有一個堪比盛世館三分之一大小的小世界,而且裡麵的靈氣也不夠濃鬱。
若是彆人,或許早已心動了;
可周烽火身上不說小珠子,就是殘缺小世界,也比盛世館品階高很多。
他見慣了好東西,豈會為了一個‘不怎麼好’的寶物而放過仇人?
他依然沒有說話,而是等著烈火燒穿白蒼茫所有防禦。
他要看著這個仇人被燒成灰燼。
“哢嚓”,一道破裂之聲響起,白蒼茫的第二道預防光罩碎裂,隻剩下最裡麵那道。
白知意急了,不顧形象的轉身跪在了高雪麵前:
“高雪,求你了,幫我跟周烽火說說,讓她放過我爹吧!嗚嗚嗚”。
她說著,直接抱住了高雪的雙腿搖晃起來。
她知道高雪與周烽火有道侶之實,估計周烽火應該會聽高雪的話。
她此刻也沒了辦法,有一絲希望她都要爭取。
高雪見此情況,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旁的朱珠也流下了淚水,她也不願看到白知意如此模樣,於是看向高雪:
“高雪…”。
她剛喊出高雪的名字,突然扭過頭看了周烽火一眼,然後就閉上了嘴。
她內心很是痛苦,幫誰都不好。
高雪內心掙紮了很久,才看向周烽火說道:
“周烽火,這件事的確是館主不對,但無論怎麼說,你沒有被奪舍;
你看看有沒有什麼折中的方法,既能讓你報仇,也能讓館主活著”。
她很不想說出這句話,但實在是看不得白知意可憐的樣子;
加上自己父親是白蒼茫培養的,可以說整個高家能有現在的地位,都是白蒼茫給的。
周烽火聽到這句話,他很是不滿的看了高雪一眼。
心說你這女人到底向著哪邊?好歹我也是和你有過夫妻之實的男人。
雖然不爽,但他此刻的確有些心軟了,主要還是因為白知意的舉動。
因為此女剛剛完全可以挾持高雪的性命來威脅他,他也會因此就範。
可是此女沒有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這讓他有些感動。
但仇豈能不報?於是他對著此女開口道:
“白知意,念在你往日對我還算不錯的份上,我可以放過白蒼茫;
但我也有條件,你和你爹聽聽看,機會隻有一次”。
“你說”,白知意見周烽火鬆了口,緊張的心終於鬆弛了一些。
“周烽火,你快說,老夫可以答應你任何事情”,苦苦堅持的白蒼茫也連忙說道,
他現在臨近死亡,心中越來越感到恐懼。
“好,首先,白蒼茫你和白知意需要祭出神魂,我會在上麵打下印記。
其次,白知意以後就是我的奴隸”,
說出這句話,周烽火仇恨的心情才得以宣泄,因為他已經壓抑很久了。
白知意想都沒想就重重的點頭道:
“我全都答應你,你快點兒收回火焰,我爹快堅持不住了”。
白蒼茫看著最後一道光罩上麵的裂痕,以及聽到周烽火的要求,他心中哀歎了一聲。
“看來我真的老了”。
緊接著,他看向周烽火:“老夫答應你”。
話音剛落,他就將神魂祭出頭頂。
岸上的白知意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周烽火見狀,當即打出兩道金色符文,並夾雜著灰霧飛向兩人的神魂。
一瞬間,他的意識裡就有了兩道生命氣息的感應。
不放心的他還主動抽出了白蒼茫一道魂血,沒有辦法,對方的境界太強了,他怕符文控製不住。
做完這些,他念頭一動,白蒼茫四周的火焰回到了下方岩漿之中。
此刻的白蒼茫站在岩漿上空,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身體似乎蒼老了許多。
深呼吸了一口,他朝著周烽火說道:“老夫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可以”,周烽火點了點頭。
隻要老家夥對他沒有威脅,他也沒興趣控製其為自己做事。
魂海裡的小魂此刻早已麻木,它自從看到周烽火能控製火之規則之時,就已看到結局。
它心情很是複雜,它突然想起周烽火對它說過的話,隻要它儘力辦事,以後會為它找一具合適的身體。
以前它對此不屑一顧,認為周烽火是為了穩住它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