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席的,要是在不開門,你這個大門就保不住了!”
張偉手裡盤著兩顆銀珠子,語氣囂張到了極點。
這對銀球碗口大,至少三四十斤重,在他手裡就跟兩個乒乓球一樣輕若無物,銀子這東西,放久了就會變黑,估計是酒樓經常保養擦拭,才沒有氧化,不過顏色也開始有些發黃。
兩顆銀珠子在張偉手裡穿花蝴蝶般上滾下跳,摩擦的吱吱作響,手腕一動,銀珠子在手裡開始高速旋轉起來,隻是幾下,上麵的鏽跡就被磨的乾乾淨淨,變回了白銀該有的樣子。
亮晶晶的,閃閃發光。
文才看的好玩,伸手過來要搶。
“師兄,給我玩玩。”
“彆鬨。”
張偉伸手撥開文才,此時他等的不耐煩了,瑪德,開個門這麼磨嘰。
把手裡的兩顆銀珠子往大門上一按。
吱!
實木所做的雕花大門被高速旋轉的銀球當場就砸出兩個大洞。
這還沒完,銀球陀螺一樣在大門上轉啊轉,眨眼間,眼前的大門就被攪了個稀巴爛。
納蘭元述在後麵看的心驚肉跳。
如此精準的力量控製,他敢確定,他以前認識的任何一個武夫都沒這麼牛逼,即便是滿清大內也算是高手如雲了,像張偉這種高手,確實沒看到過。
張偉伸手將還在打碰碰的兩顆珠子抓手裡,邁步走進了酒樓。
迎麵就是一個三十來歲夥計打扮的男子。
“你乾嘛砸我家大門?”
自家大門被人給砸了,這人半天才反應過來,目瞪口呆的指著張偉一行人,結結巴巴的問道。
張偉不認。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砸你家大門了?”
這:…
夥計反應不過來,一大早就遇到這麼不講理的人,又不敢發作。
那對銀球剛剛那威勢,十多公分厚的實木大門幾下被攪的七零八落,此時在張偉手裡亂滾,要多聽話有多聽話。
這人看的眼皮直跳,不過他能在鹽山鎮最大的酒樓裡跑堂,也有些見識,知道遇到了滾刀肉,立馬就進入了自己職業角色。
“嗬嗬,客人裡麵請,我剛剛聽說您想定席?”
嗯,張偉點頭,這酒樓裝修的古樸典雅,大門後麵還有一道屏風,繞過屏風才是大堂,幾張桌椅擺在裡麵,中間還有個台子,估計是表演節目用的。
跑堂夥計非常有眼力勁,幾步跑到一張桌子前,將上麵的板凳拿下來。
“客人請坐。”言罷還討好的用衣袖擦了擦板凳。
還算識相,沒有找揍,張偉比較滿意,伸手在兜裡掏了兩塊袁大頭拋給他。
“我剛剛玩球,一不小心打壞了你家大門,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等下一起賠你就是,另外我要定一桌大席,要最好最貴的那種,彆的沒啥要求,就是份量要足。”
張偉把那個份量要足說的格外重,過海道人那體型,要是敞開了吃,估計這景泰樓都不夠他吃的,不過既然請客,就必須要讓客人吃飽。
夥計接過袁大頭,又聽說張偉願意賠門,當即大喜。
“客人哪裡話,我們景泰樓在整個廣州府都是大名鼎鼎的酒樓,哪裡會在份量上砸自己的招牌。”
伸手接過夥計遞過來的菜單。
張偉看了幾眼,沒有意外,廣東人嘛,做什麼都是白切,白切雞,白切鴨,白切鵝…
看張偉好像不滿意,夥計又遞了張菜單過來。
作為什麼都吃的廣東人,這張菜單上張偉除了沒看到福建人之外,都湊齊了。
要是在後世,這特麼就是一張國家保護動物目錄。
果子狸燉水魚鞭,還特麼真有這個菜。
張偉齜牙花子,看來龍哥不是隨便點的啊。
“這,這,這…”
在菜單上把看起來可以吃的都點了個遍,為什麼這麼說?廣東人的菜譜有多離譜自己去了解一下,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就沒有他們不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