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為什麼對泌嬰,棄嬰之事這麼深惡痛絕?
因為他有個堂妹,乖巧的緊,小時候經常帶著玩,在她大概一歲的時候,有一天放學回來,就再也沒見過,聽父母說,堂叔一家嫌棄閨女,把她送人了,這事一直都是他心裡的一根刺,如今有機會,總想做點什麼。
老夫子既然是來證婚的,在張偉敬了他一杯酒之後,又親自提筆,給他寫了一封婚書。
對這老頭他倒是挺敬重的,恭敬的收下婚書。
“多謝老師。”
嗯,老夫子拂須,讚歎的看著張偉。
“你如今有本事了,能讓那幫西洋鬼子對你俯首帖耳,我這個做老師的臉上也有光彩,你剛剛說要修福利院收養棄嬰?這可是大功德之事,要是錢不夠,我還有些麵子,可以替你籌一點。”
老夫子沒吹牛,他一輩子教書育人,桃李滿天下,有些學生成才,說一句話,確實可以籌一點經費出來。
張偉連忙擺手。
“不用,不用,老師一大把年紀,應該在家享福,你剛剛也聽到了,那西洋鬼子會送一大筆錢過來,應該夠了,就不勞煩你老。”
老頭也是個倔脾氣,張偉說不需要,他偏要找點事出來,轉頭就找上了廣東督軍莫容新。
“小莫啊,說起來這事還是你們政府應該做的事,如今小錢替你做了,你怎麼得也得幫襯一點,你就說這事你出多少?”
莫容新傻眼,老夫子目光爍爍,大有你敢說半個不字,我就要去找教尺了的模樣。
這貨也是個果斷的主,拍了拍胸脯。
“老夫子放心,這事我侄兒出多少,我就出多少,絕不讓你老失望。”
嗯!
老夫子欣慰的點了點頭。
“你如今名聲不好,報紙上天天有人罵你,連累我這個老師都有點抬不起頭,福利院這事做好了,想必名聲會好一點。”
莫容新尷尬的一批,他天天被人罵,自己能不知道?隻是廣州城藏龍臥虎,他剛上任沒多久,還不能為所欲為而已,被人罵,也隻能捏鼻子忍了。
“讓夫子操心了!”
“大哥你要做好事,我哪裡也還有點積蓄,就全捐給大哥,全當兄弟入夥的見麵禮。”
過海道人不甘落後,借著酒勁,把自己的全副身家都給捐了。
張偉臉黑,什麼入夥,我又不是土匪。
“既然你要入夥,這鹽山鎮的治安隊前幾天被我全弄死求了,以後就讓你們來做。”
過海道人大喜。
“這個可以有,兄弟早就想到岸上來玩耍玩耍了,既然大哥發話,那小弟就做個治安官。”
莫容新就跟沒聽到一樣,隻顧埋頭吃菜,張偉弄死了他任命的治安官,又自己任命了一個治安官,這不是啪啪打他大督軍都臉嗎?要是換作彆人,這會兒就要翻臉了。
不過阿威不過是他隨手任的一個小官,這種小官他以前不知道胡亂任命了多少,現在名字都不記得了,哪裡犯的著為了這點小事去得罪張偉。
既然打算要建福利院,那就不是說說那麼簡單,包括場地,人手,後勤,宣傳,等等等等。
要是夠時間,將來張偉還打算建學堂,請老師,教她們讀書識字。
眾人邊吃邊出主意,莫容新揮手叫來一個穿著長衫的中年人。
“賢侄,這是我的副手之一,你以後要是有事,可以找他,修福利院這事,他就能解決,要是他搞不定,你再來找我。”
“小的莫雷,見過錢真人。”
姓莫?看來不是莫容新的同鄉就是他的同族。
“先生有禮!”
張偉見他像個讀書人,又是莫容新的副手,想必對廣東這邊的情況比較了解,以後有事還真的找他,於是語氣就親切了起來。
“錢真人放心,修幾座福利院而已,這事包在我身上,你要人我給你找人,要地方我給你找地方,絕對不敢有半點敷衍。”
“好!”
張偉敬了他一杯酒。
“那就多謝先生了。”
“不謝,不謝,應該的!”
眾人討論了半天,那個被莫容新打發出去給張偉準備定親禮的副官終於回來了,他出門開著車,到了莫容新家裡,見著好東西就裝,什麼貴重裝什麼,耽擱了半天,生怕吃不到神仙席,裝完之後就心急火燎的往回趕。
“大帥,東西都準備好了,等下我就找人搬到錢公子家裡去。”
莫容新還不知道自己家裡遭了殃,高興的對副官道:“入座吧!”
張偉對這貨很感興趣,這種陷陣死士,聽他吹牛逼也不錯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