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騎在馬上,任由棗紅馬示威,其實不是他要馬踏廣州,實在是廣州城的龍脈好像不歡迎他,一進城裡就有一股隱隱的排斥之力,要將他推出去。
這能忍?
我把你脖子下麵的毒瘤小鬼子趕儘殺絕了,你還排斥我,該打!
棗紅馬這一蹄子下來,遠處的越秀山龍氣哀鳴了一聲,病怏怏的垂下了龍頭。
“我勸你們還是把手裡的槍收起來,彆逼我揍你們!”
張偉看向前方的一群悍卒。
“好家夥,紅光漫天,每個人都有天地氣運加持,跟那莫家叔侄一樣,這分明就是一群為國陷過陣的死士。”
所以他狠話隻說了一半,這幫人殺不得,隻能揍。
黑旗軍悍卒們麵麵相覷,剛剛張偉出來耍威風,有人手裡有槍,正準備抽冷子給他來一槍,聽到張偉的話沒來由的心頭一緊,感覺頭頂上方沉甸甸的,一股壓力從天而降,如同烏雲蓋頂,手裡的家夥什頓時就重逾千斤一樣,抬都抬不起來。
“不能開槍,開槍就有大禍臨頭!”
這是準備打冷槍的悍卒們心中一致的想法。
這是哪裡來的高手,如此可怕。
張偉感覺很滿意,悍卒們肉眼凡胎看不到,在他們頭頂,章魚怪當空懸浮,無數條觸手如同千柳垂絲,將悍卒們籠罩在內,要是那個二錘子敢開槍,當場就可以讓他好看。
嘩啦啦,遠處的一棟木樓之內瓦片亂飛,一條壯漢衝破屋頂跳了出來。
“你這漢子,你我無冤無仇,你為何一上來就要打我的馬?”
張偉似笑非笑的看向壯漢。
林世榮此時的情況可不怎麼好,他雖然是大宗師,鐵線拳大成,一雙手臂堅若鋼鐵,又有鐵環護手,剛剛那一下對拚還是吃了大虧。
沒成武聖,那一身的氣血就擰不到一塊兒,大宗師跟武聖對拚,就跟水龍頭裡流出來的水要去跟高壓水槍裡射出來的水對轟一樣,鐵定是一個一潰千裡的下場。
抖了都有有些發顫的手臂,林世榮心中直呼倒黴,胳膊上的鐵環被棗紅馬一蹄子踢蹦了一大半,有一股鋒銳的氣血之力透過皮膚直往他的皮肉裡鑽,低頭一看,一隻栩栩如生的小老虎正在他的手上張嘴啃咬,一口下去就是兩個血窟窿。
“氣血化形,武聖!”
林世榮寒毛直豎,雙手交叉往內一挫。
叮叮!
鐵環相撞,那隻小老虎極為堅韌,他一挫之下居然沒挫掉,連忙又挫了幾下這才將小老虎挫散。
“這,這天下什麼時候出了個武聖?”
這個武聖還這麼年輕!
林世榮隻覺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