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做不了假,他傳國大印感應人心,真不真誠他還是分的出來的。
至於那幫廂軍為什麼也這麼高興,因為張偉承諾,隻要他們願意把家人或者親戚朋友拐帶,啊呸,是喊過來,待遇跟聶家寨一樣。
這下就不得了了。
聶家寨屬於軍屯,張偉又是個大方的主,大手一揮表示不收稅,不負徭,田地裡種出多少東西都歸他們自己。
這簡直就是降維打擊,這個時代,沒有哪一個農民能禁得起這種誘惑。
要知道直到二零零六年,中國才全麵廢除農業稅。
更不用說張偉保證,隻要他們願意把家人親戚也帶過來,家中十歲到十五歲年齡的後輩也可以跟他一起習武。
這下還在觀望的人也坐不住了。
聶家那兩百來個小子在張偉的調教之下進步神速,已經有幾個天賦卓著的四大煉入門,論功夫,他們在玄甲軍的父輩都自愧不如,這要是經張偉長期指點下去…
聰明人都能看出來,張偉現在正是起勢階段,一尊武聖,要在如今的南宋朝往上爬簡直不要太簡單,錯過這個村,後麵可就沒這個店了。
所以這兩天已經有陸陸續續的廂軍家屬拖家帶口的趕了過來。
張偉也不嫌棄,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隻要是個人都要,全都安排在關門之外新建的一排簡易的土房子裡。
這讓鐘祥整日裡愁眉苦臉的,要知道這幫人都要靠張偉吃飯的。
張偉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鐘,眼光放長遠一點,不要老是盯著兜裡的那三瓜兩棗,偉大的教員教導我們,我們的同誌在困難的時候,要看到我們的成績,要看到前方的光明,這天下總歸是我們的。”
鐘祥大驚失色,差點跳上來捂這莽子的嘴。
這種話也能往外說?
“嗬嗬,校尉大人胡言亂語,胡言亂語,你們彆往心裡去。”
一旁的聶家父子還有張玨青鷂子臉色莫名。
聶明見多識廣,暗道果然如此,隨即心頭興奮一閃而過。
這特麼可是一場豪賭,賭對了,榮華富貴,名垂青史,賭輸了,整個聶家寨都得陪葬。
張偉轉頭看向四人。
聶明咬牙,拉著兒子聶雨跪下抱拳道:
“吾父子唯校尉大人馬首是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青鷂子跟張玨對視一眼。
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不安。
青鷂子還好,刁然一身,張玨可就不同了,他出身合川府今重慶),家裡還有老父老母,兄弟姊妹數人,日子還過的下去,要是跟著張偉造反,心中還是有一點不情願的。
張偉手按刀柄,盯著二人一言不發。
這下兩人荒神了。
“唯校尉大人馬首是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最後兩人沒頂住壓力,同樣跪下抱拳行禮。
“嗬嗬,看把你們嚇的。”
張偉立馬換了一副笑臉,心中樂開了花。
有了地盤,有了骨乾,這不,造反大業又上了一個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