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猴出了官驛,繼續一路向北。
越往北越繁華。
到了這裡路上遇到的人總算看起來有了一點生氣,不再是麻木不仁、行屍走肉的狀態。
“已經快到長安府了。”
徐良手搭涼棚,往遠處確認了一下方向。
長安就是後世的西安,張偉也不知道是那個煞筆提議改的名字,把好好的一個千年古城給改了個不三不四的名字。
蒙古帝國在各地派駐的最高監治長官叫達魯花赤,在蒙語中是鎮守者的意思,如今的陝西達魯花赤叫赫連達達,是一名千夫長,長安就是他大軍的駐地。
不過由於大汗窩闊台親至陝西,他這個千夫長當然要隨軍聽從調遣,所以張偉在附近搞事情,蒙古人的反應才慢了一點。
張偉手按繡春刀,此地的景象讓他有殺人的衝動。
如今蒙古帝國已經征服了整個東亞,隨著中外互相交流,絲綢之路的起點長安各色人等都有,他騎馬在路上走了半天,遇到的帶頭巾的色目人比比皆是。
這些人的德性不必多說,後世秦漢故地被塞進來一幫那啥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
長安城外一處小鎮裡,張偉帶著兩個跟班端坐在一處酒樓二樓臨窗處,徐良招呼店小二過來點菜,祝雲興致勃勃的望著街上麵目各異的各色人等,不時與小猴子嘰嘰喳喳的吵鬨個不停。
此地已經極為靠近長安城,坐在酒樓二樓,甚至可以看到遠處隱隱綽綽的長安城牆。
“小漢狗,這地方我家主人看中了,要在此地用餐,識相的快點滾。”
菜還沒上,張偉正在尋思色目人的事,一道異常囂張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
這聲音夾腔夾調,囂張中帶著點異域情調,跟後世網上某些中東人說漢話非常像。
“你家主人在哪裡,讓他上來跟我說話。”
張偉語氣平靜,說話間抬頭看了說話的人一眼,不出所料,就是色目人,頭頂一塊布,天下我最富的打扮。
那人大怒,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嗆的一聲就拔出了腰間的彎刀指向張偉。
“小漢狗也有資格跟我家主人說話?快點滾,不然讓你當場橫屍街頭。”
蒙古帝國治下,當然是蒙古人地位最高,其次是色目人,在其次是北方各族少民,最後才是漢人,作為最最低等的一級存在,居然敢大言不慚的說要跟他高貴的色目老爺說話,這人憤怒的刀都快指到張偉的鼻子上了。
“沒禮貌!”
張偉撒手就把手裡滾燙的茶水潑到了他臉上。
啊!啊!啊!
“小漢狗你敢襲擊高貴的上等人阿布都,你死定了你知道嗎?你死定了……”
這人手裡的彎刀匡嗤一聲掉落在地,雙手捂住眼睛滿地打滾,嘴裡不停咒罵。
“真你媽敗興。”
張偉走過去一腳就跺在了他腰杆子上。
“嘩啦啦!”
酒樓木製的地板當場碎裂,自稱高貴上等人的阿布都整個身體從二樓被踩了下去,咚的一聲砸在一樓地上,當場將地板砸出一個人形大坑。
徐良從二樓地板碎裂處往下看了看,不由咋舌。
這色目人被張偉一腳直接踩爆了,此時在一樓大廳的坑裡一灘血水,骨肉分離的非常徹底。
酒樓原本門庭若市,這一番變故讓食客們當場跑了個乾淨。
“客人,你這是乾什麼?”
店小二端著一個托盤從樓梯上來,哆哆嗦嗦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