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年齡最小的祝雲小臉蒼白,聞言嘔吐欲止。
他剛剛興奮過頭,跟著張偉屁股後麵還很是撿了幾個漏,這股興奮勁一過,冷靜下來之後被現場的血腥味刺激,此時隻覺肚子裡翻江倒海,差點一口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啊什麼,快去!”
張偉不管不顧,這種小場麵都崩不住,以後還怎麼跟我混?
最後幾個戰場菜鳥經不住張偉的壓力,拿著刀開始對半死不活的色目人挨個補刀。
寶音公主躍躍欲試,試圖從棗紅馬上下去也砍幾個人頭試試。
“你給我坐好。”
等幾人補完刀,在他們的嘔吐聲中大笑著揚長而去。
色目人就不是打仗的料。
從後世幾次中東戰爭,那麼多國家對陣一個小小的魷魚國,一次都沒贏過就可以看出來。
他們內鬥搞搞宗教戰爭還行,至於說打仗嘛…
也就那樣,活該被白皮們欺負。
馬蹄踏踏,車隊速度不快不慢,不一會兒就到了中央大街。
這是東市與西市的分界線。
也是如今長安城色目人與漢人的分界線。
長安城現在雖然落寞了,不過還可以依稀看出一點昔年神都的一絲底蘊。
街道縱橫,水渠深深。
至於說為啥長安城內有水渠,這還用問嗎?
一個城市,當然得有水。
長安城興建之初,當權者就考慮到了這個問題。
隋文帝開鑿了三條水渠,唐朝又增修兩條,這五條水渠宛如條條玉帶,為長安城輸送著源源不斷的生命之源。
張偉眼前就有這麼一條水渠。
十多米寬,渠水清澈見底。
漕渠。
顧名思義,就是負責漕運的渠。長安五渠之中,兼負漕運與民生的水渠。
張偉打馬停住。
渠水在陽光下泛起點點波瀾,魚鱗一樣,將整條水渠映照的一片金黃之色。
心中冷笑。
“終於現身了。”
水渠玉帶一樣晃動,像是被人在用力往前猛抽,接著整個水渠翻轉,九十度筆直往上騰起。
嘩啦啦!
渠水倒流,玉帶斜斜的被抖成一台台的階梯,水流從天而降,橫擔在幾人跟前。
這神奇的一幕看的徐良祝雲幾人目瞪口呆。
“校尉大人…”
張偉擺手打斷徐良的話語,抬頭往天上看去。
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站立在渠水階梯最頂端。
“小子,你就是嬴政的傳人?”
張偉心中一動。
果然還是追來了。
“你是誰?報上名來。”
“在下刺家荊楚,見過始皇帝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