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兀兒遲疑了一下,以他對寶音的了解,這姑娘是真把張偉當駙馬來看待了,所以在轉身走開之前,還好心提醒道。
言外之意就是,流疏這個千夫長可是實打實打出來的。
蒙古大軍跟人開戰,千夫長已經是最前線的頂梁柱,鐵騎衝陣核心中的核心。
怯薛軍千夫長,放在當今世界任何一個國家,都是個人勇武的天花板存在。
張偉撇嘴,“有多了得?我倒要領教領教。”
眾怯薛軍翻身上馬,圍著兩人呼嘯著跑了兩圈,圈出一大塊空地,一陣低沉的呼麥聲將周圍看熱鬨的吃瓜群眾嚇的躲的老遠。
草原漢子崇尚強者,推崇個人勇武,這兩圈就是他們在為勇士比武圈出場地,是大草原上為勇猛之士歡呼的最高禮遇。
流疏彎刀斜拖,一雙淡金色的眸子裡滿是憤怒憎恨之意。
奪妻之恨,放在任何一個族群都是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這一場,雙方不死不休。
張偉手按繡春刀,一步一步的走向他。
“你們色目人真有意思,要實力沒實力,要德行沒德行,不過是仗著我老丈人家的勢,就敢到我華夏大地來橫行霸道,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沒實力支撐的狂妄,不過是鏡花水月,老子一戳就破。”
這一手開戰前的毒舌嘲諷乃是張偉的強項,論噴人,老張表示,咱在網上跟全國各地的杠精都對過線,可以噴到你懷疑人生。
流疏果然上當,張偉一句老丈人讓他當場破防,一張小白臉上被氣的全都是扭曲狀的溝壑線條,牙齒咬的嘎吱嘎吱作響,恨不得立馬撲上來咬張偉一口。
張偉這句老丈人叫的異常順口,特彆是寶音公主聽了他在大庭廣眾之下亂叫,小臉上還露出了滿臉的嬌羞,顯然是承認了張偉這個夫婿。
世界上最紮心的事是什麼?
那就是喜歡的女人跟了彆人。
那麼還有比這更紮心的事嗎?
當然有。
那就是你喜歡的女人是自願跟的彆人。
很遺憾,這兩件最紮心的事都被流疏給遇到了。
所以他當場暴走,急促的呼吸代表了他此時不淡定的狀態,流疏腰部微彎,手中的彎刀轉著圈挽了個刀花,目中似乎要噴火。
張偉眼睛微眯,握刀的手緊了緊。
“有意思!原來是乾坤大挪移。”
流疏胸腔中響起一聲沉悶的蛙鳴,腹部位置猛的鼓脹至籃球大小,抱丹一樣一路往上直至胸腔,重心上移,就像是壓住秤杆的秤砣,把整個上半身都壓的與地麵齊平。
再加上他微微彎曲的雙腿,活脫脫一隻大蛤蟆。
張偉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是乾坤大挪移的氣血飛升之法,這流疏是把一身氣血集中到了中庭位置。
咕咕!
此時流疏整個身體已經被自己的氣血壓到了地麵,身上氣流鼓脹,趴在地上發出一連串的蛤蟆叫聲。
“蛤蟆功?”
一個武功名字無端端出現在張偉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