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家數十位嫡係族人密謀了大半天,最後史靖發現,就特麼整出了這兩條不痛不癢的計策對張偉可能有點用。
史靖跟史天華對視一眼,俱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來硬的肯定不行,打不過。
來軟的求饒也不行,那姓張的蠻橫不講理,油鹽不進兼心狠手辣,幾萬色目人說殺就殺,連根拔起不帶半點猶豫的。
跟這種梟雄一般的人物,來軟的隻能說你想多了。
至於說有族人提議他既然是蒙古大汗的女婿,那去找窩闊台告狀行不行?如今正是滅金的關鍵時刻,他史家手握重兵,窩闊台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得罪史家。
這個提議毫不猶豫的被史靖史天華兩兄弟給否決了。
張偉乃是大宋朝頂在最前麵的關隘防禦使,現在他可能巴不得史家跟黃金家族起了齷齪,好削弱蒙古帝國的實力呢。
再說張偉也不怕窩闊台啊,沒看人家搶了蒙古大汗的親閨女,草原霸主還上趕子往長安送嫁妝的嘛?
“好,先走一步看一步吧,為了防止那姓張的趕儘殺絕,我宣布,史家嫡係速速從長安撤退,大夥兒按照預定計劃分開走,彆猶豫,走走走!”
史靖大手一揮,結束了會議。
史伏龍最先反應過來,這個窩囊會他早就不想開了,聞言起身就往屋外走。
既然要集體跑路,那先前他被下的禁足令不就成了笑話了嘛,為了防止史靖在提起這件事,這浪蕩子跑的那叫一個快。
吱!
推開房門之後,看到站在門外的張偉,史伏龍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問了句:
“你是誰?”
張偉咧嘴一笑,抬腿就把他踹了回去。
“砰!”
史伏龍慘叫都沒來及發出一聲,人還在半空中就化作一團血霧碎肉。
在長安作惡多端十來年的惡霸,死的那叫一個乾脆。
血肉散開,有些吵鬨的大廳裡頓時鴉雀無聲。
張偉一手提著繡春刀,笑吟吟的站在門口向屋內還處於懵逼狀態的史家族人打招呼。
“嗨,你們好啊,怎麼,我剛來你們就要走啊,太看不起本校尉了吧。”
史靖最先反應過來,側耳傾聽了一下,發現外麵滿街都是馬蹄踐踏的聲響,這聲音他實在是太熟悉了,霎時間一張白臉瞬間鐵青。
蒙古鐵騎出動,在宵禁的城市裡動靜簡直不要太大,按說以他先天武聖的修為,無論如何也應該提前察覺到的。
結果他們一家開了半天會,他這個先天武聖對近在咫尺的馬蹄聲居然一點感應都沒有。
這是感知被人不知道用什麼手段蒙蔽了,在長安,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張偉還有誰?
“校尉大人好手段,我史家自問沒有得罪於你,為何苦苦相逼?”
史靖確定,自張偉入長安,史家子弟絕對沒有得罪過他,怎麼就為了一處園子,看張偉這做派是要對他們趕儘殺絕?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張偉拍手。
“你們史家確實沒得罪我,不過你們家有罪於華夏,有孽於漢家,罪孽深重,所以今日一個都不能活。”
對這種漢奸家族,張偉也懶得廢話,繡春刀出鞘,反手就是一刀橫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