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笛子還給瀟灑老帥哥，張偉看了一眼安化門。
排隊的流民比之之前已經少了許多，稀稀拉拉的，將城門口幾聲慘叫襯托的格外刺耳。
“這怎麼回事？”
城門樓下幾排木樁依牆而立，木樁上吊了二十來個血跡斑斑的男子。
這些被吊起來的人俱都是一道道的血痕布滿全身，一看就是被張偉家裡的軍法棍給抽的。
聶雨手持黃荊條，南臉都是氣憤的樣子，指了指第一個木樁。
“校尉，此人嫌棄咱家施舍的米粥不夠稠，又沒有油水，昨日在施粥點鬨事，掀翻了粥桶，所以被屬下捉拿了過來受罰。”
張偉勃然大怒。
亂世之中，普通人能有口吃的活命就不錯了，居然還敢嫌這嫌那的，當真該死。
“把這個人吊到安化門上，給我一直抽，抽到死為止。”
“屬下遵命。”
聶雨抱拳，吩咐手下開始吊人。
“這幾個呢？他們啥情況？”
張偉心中惱怒，施粥點的糧食都是他找幾大糧商高價買來的，沒想到這幫流民吃飽了居然就開始搞事情。
“校尉，這些人都是遊蕩到長安的流民，校尉給他們分配良田土地，農具耕牛種子，他們不感恩不說，居然領了物資之後反手就把耕牛賣了出去，被我們逮了回來，屬下氣憤，所以就行了軍法。”
“我日你媽賣批，狗東西們真是該死。”
張偉勃然大怒。
“把這些人全吊到安化門門口去，讓流民們看看，我可不是隻有一副菩薩心腸，還有雷霆手段。”
“遵命！”
流民們瑟瑟發抖，十多名玄甲軍手持黃荊條，就在安化門門口流民排隊的位置，當場將這幫混子抽了個昏天黑地，當真是抽到死為止。
黃藥師看了半天熱鬨，不住搖頭。
“校尉不用如此動怒，一樣水土養百樣人，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黎民百姓之中有那麼幾個奸佞小人也很正常，你年齡還小，不知世事險惡，校尉須知道，人性本惡啊。”
“人性本惡？”
張偉喃喃自語重複了一句。
黃藥師點頭。
“沒錯，人性本惡，所以聖人教化眾生，以道德約束人之惡性，當然了，光有教化還不夠，還得立法懲戒，讓世人知道為惡的下場，校尉在長安光使以道德，沒有立法示威，出現這種情況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好吧，原來是我殺的人不夠多。”
張偉在長安殺色目人，殺權貴富商，這些大奸大惡之人離升鬥小民太遠，還起不到威懾作用。
還得是老江湖才能一眼看的這麼透徹。
“多謝黃先生指點，吾知道該怎麼做了。”
抱拳朝黃藥師行了一禮，張偉嘿嘿冷笑了兩句，大手一揮，“回芙蓉園吃席去。”
黃藥師：……
“這是誰？”
怯薛軍馬隊後方，塔木馬屁股後麵拖了一個半截人來到芙蓉園門口，黃藥師看這人有點眼熟，有點不確定的問道。
“哦，這是歐陽鋒，聽說乃是什麼天下第一高手，他三更半夜在荒郊野外亂晃蕩，被我一刀砍成殘廢，拖回來給柯大俠報仇來了。”
“歐陽鋒？”
黃藥師定睛一看，臉色大變。
“我尼瑪當真是歐陽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