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李道長,怎麼,吾已經放你們過關,你還不快走?”
文秋鬆了一口氣,還刀入鞘。
李莫愁丹鳳眼瞥了文秋一眼。
“貧道是來替我家夫君謝過大人的,此次要不是大人,我們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將這些匠人帶出成都,回去之後,貧道定會稟明夫君,將來會重重謝過大人的。”
“那就多謝夫人了。”
文秋抱拳行禮,甚是恭敬。
“先生想去長安?不如跟我等同行如何?”
李莫愁還禮之後,看向文士。
“那就卻之不恭了。”
文士也乾脆,同意之後又向文秋拱手,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下城樓,跟隨牛馬車隊而去。
李莫愁朝文秋做了個揖,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大人,天下大勢轉瞬即變,將來如何,請儘快做決定。”
文秋看著李莫愁消失在黑暗中,臉色陰晴不定。
傳國玉璽現世,蜀中文武蠢蠢欲動,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暗中往長安派人打探消息,他文秋何嘗不是其中之一?
現在大散關數萬人馬每日操練,鳳洲黃牛堡已經投靠張偉,有膽大的隊伍甚至已經開始在仙人關外駐訓活動,文秋去看過他們訓練,第一次看他們跑步就被震撼到了。
這是精銳。
絕對能稱霸天下的精銳。
所以當李莫愁找到他要求放行明顯是違規隊伍的時候,文秋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他不但答應放行李莫愁的車隊,甚至對每日從成都往外流出的無數商隊都視而不見,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無數戰略物資流向大散關,流向長安。
糧食,精鐵,食鹽,布匹,耕牛,等等,甚至就連軍械他都一概不管,通通放行,趙彥呐要是知道了,還不知道會被氣成什麼樣。
成倉道,祁山道兩條入蜀要道一打通,可以說四川現在就是一隻成熟了的桃子,張偉伸手就可以摘下來。
秦嶺之中,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張偉打了一晚上野,早上起來隻覺神清氣爽,把昨天的不愉快甩在腦後,靜靜的看著寶音公主梳頭。
這公主氣質怎麼變了?
以前都寶音公主豪邁,直爽,典型的草原女子,跟張偉久了,其氣質居然開始變得溫婉起來,一舉一動都透著小女子的柔軟甜蜜。
隻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跟後世有的女的出國以後麵目就變得猙獰一樣的道理,一方水土,其語言,文化,飲食,方方麵麵都能影響一個人。
這是天地對人潛移默化的改造。
一不小心特麼又悟了個道,張偉天庭之中雷霆暴動,小船翩翩,差點按耐不住又要渡河。
“臥槽!”
默運鎮龍樁將離地而起的身體給定住,起身打了幾路拳法,感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現在他神魂之力每時每刻都在暴漲,氣血增長速度眼看就要壓不住神魂,要是白日羽化了,他特麼找誰說理去?
還差煉筋跟煉髓的秘法,必須早點搞到手。
張偉尋思神雕世界,還真有這麼兩種神功。
煉髓得靠九陰煆骨法,煉筋得靠龍象般若功。
他現在氣血增長之所以壓不住神魂,就是因為煉髓煉筋跟不上煉氣煉皮的進度,身體發展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