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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令如山,每一條都是赤裸裸沒有任何遮掩,這是無數兵書上總結出來的教訓,張偉手下所有人,每日的必修課都有背這些軍規條令,到了戰場上要是有人敢犯任何一條,都得死。
“吾等謹遵大將軍軍令。”
“好,擂鼓,向前。”
樓車下鼓聲響起,上千人原地踏步,接著鼓聲一變,隊伍開始緩緩齊步向前。
“真囂張啊,步兵麵對騎兵,還敢主動出擊。”
遠處一個山坡之上,一夥人正凝視整個戰場。
正中間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
青年頭戴招牌式的蒙古氈帽,身著淡青色的華麗袞服,臉色剛硬,不怒自威,身周簇擁著一眾甲胄大漢,雲淡風輕的俯視著張偉方向。
說話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重甲漢子,大餅臉,身材粗壯,標準的蒙古武將。
“秦王,讓我去會會他。”
“鄂爾墩,你想搶功,我們這位駙馬可不是吃素的,小心蹦了你的老牙。”
武將堆裡有人嘲諷道。
“哼,納古爾你行你上?”
叫做額爾敦的漢子怒視說話之人,然後單膝跪地,右手捶胸向青年行禮。
“秦王,這第一陣讓我去,如若不勝,屬下甘受軍法。”
青年就是托雷長子,蒙古帝國第一王,窩闊台的心腹大患:
秦王蒙哥。
張偉接連弄翻他手下探馬赤軍三個最核心的千夫長,雙方已經可以說是不死不休的局麵,所以這次他借了要考驗黃金家族駙馬的由頭,親自過來要讓張偉好看。
至於窩闊台為啥要放任蒙哥過來找張偉麻煩,隻能說在黃金家族內部,他已經壓不住這個侄子了,情況相當的不妙。
蒙哥臉色不變,看了看額爾敦,然後揮手。
“去吧,他箭射的遠,你小心點。”
額爾敦起身行禮,上馬頭也不回的衝下了山坡。
“我們這位駙馬確實夠囂張的啊,以步製騎,居然敢主動進攻,他不是瘋了,就是有所依仗。”
蒙哥身旁一個身體挺的筆直的老人了望戰場,半晌之後方才開口道。
蒙哥似是對這人非常尊敬,聞言轉身頷首。
“先看看他的成色。”
張偉不知道有人要看他的成色,他現在有點惱火。
隊伍向前,右邊的牛車也跟著走充當掩護沒啥問題,關鍵是左邊的戰馬群不好搞。
他這次出來帶了近兩千匹戰馬,原本隻是給玄甲軍代步的,順便托運一下軍需物資。
沒想到情況有變,半路上就要跟人玩兒命。
玄甲軍馬術都不咋的,去跟蒙古鐵騎馬戰那是找死,隻能下馬步戰,把戰馬趕到一邊跟著走,順便也能掩護一下隊伍側翼。
但是馬兒跟人不同,趕起來非常麻煩,如今還未開戰,一百多名兀蠻部的少年還能勉強控製馬群,要是一打起來,馬群受到攻擊亂跑,到時候勢必會影響己方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