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斬馬刀亂劈,幾刀下去周圍就沒了一個完整之人,其餘人礙於軍令一時間不敢逃跑,又不敢上來跟張偉對砍,就這麼畏畏縮縮的圍成一圈,互相推搡擁擠,滿臉驚恐的看著張偉手裡的斬馬刀。
張偉立馬杵刀,輕蔑的看了旗下鐵甲老將一眼。
“你就是史天澤?你家都被我宰了個精光,難得你居然能忍到現在才動手,在下佩服。”
這閒庭信步,視周圍密密麻麻的士卒為無物的做派讓史天澤護纛營裡一陣騷動。
一騎鐵甲軍將脫陣而出,單騎隻馬,手持狼牙棒,遙遙一撞就將圍住張偉的士卒撞開,手裡的大棒子揮棒就打。
張偉眼睛微眯。
這漢子脫陣之後,史天澤的護纛營就齊齊喝了一聲,數百人氣血激發如同火把一樣猛的竄起老高,隨著軍將揮棒,火把突的亮了幾分,就像是被熱油澆了一遍,一圈氣血熱浪推動著軍將跟他胯下戰馬速度飆升。
受此加持,軍將身體一陣嘎吱嘎吱作響,身體肉眼可見的漲大了一圈,把身上的鐵甲都撐的凸起,一雙血紅色的大眼緊盯張偉,似是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
“這就是燃浪軍勢?”
張偉不屑一顧,史家藏書兵法他看了個大概,燃浪軍乃是當年史思明麾下王牌之一,能跟陌刀軍對砍不落下等的精兵,可惜就是史天澤手下人太少,才幾百人。
狼牙棒臨頭,張偉有意測試一下九陽金鐘的防禦力,不躲不避,硬吃了一棒。
咚!
清脆的鐘聲伴隨著一圈氣浪蕩漾出去,把周圍圍著的士卒掀飛了一大圈。
軍將大驚,他這一棒子下去就像錘到了一堵鐵牆,精鐵狼牙棒當場被震飛脫手,胯下馬匹在慣性之下又往前跑了兩步。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隻大手抓了過來,脖子一痛,他整個人被提了起來,小雞仔子似的落入張偉手裡。
張偉掀開他的麵具,見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不由起了愛才之心。
“你降不降?”
語氣輕飄飄的,卻囂張到了極致。
要知道他現在還在人家包圍圈裡呢。
年輕人被張偉捏住脖子,麵色潮紅,一身氣血被鎮,也無力反抗。
雖然被控製,不過那雙仇恨的眼睛讓張偉很不爽。
“我史家與你有血海深仇,你說我降不降?”
“哦,原來也是史家的。”
張偉遺憾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捏斷了他的脖子。
這人一死,史天澤那一直平靜的老臉終於是有了一絲怒意。
死的是他最看重的兒子,史洛河。
剛剛史洛河就想出陣跟張偉硬拚,隻是被史天澤阻止了。
以他的意思,重兵圍困,先消耗一波張偉的體力,最後由這個修成武聖的兒子集燃浪軍軍勢定鼎一擊,報仇雪恨。
他一是沒想到這個兒子這麼不經激,張偉一句話就把他引了出去。
二是沒想到張偉強到這種地步,武聖境的史洛河在他手裡一招都沒走過。
三是沒想到張偉下手這麼乾脆。
“匹夫,吾與你不死不休。”
史天澤老臉顫抖,放了一句狠話之後,轉過馬頭就沒入了護纛營裡。
張偉切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