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一共戰死了十七人,輕重傷員五十多人。
讓張偉比較心疼的是,戰死的大部分都是兀蠻部的半大小子。
他們沒穿甲胄,戰場經驗在探馬赤軍麵前幾乎等於沒有,雖然極力避免與探馬赤軍硬碰硬,一直以神臂弩的優勢在放鴿子,不過蒙古軍中箭術高手不知凡幾,小子們傷亡慘重也在情理之中。
撒馬兒小臉上滿是悲傷,昨天有他從小玩到大的小夥伴戰死了。
不過這小子身板挺的筆直,聽到有人篡道張偉去參加什麼江湖比武,頓時就怒了。
“駙馬何等身份,怎會自降身價去跟一幫子地痞流氓動手,你到底是何居心?”
張偉點頭。
他也是這想法。
所謂的江湖,這派那門的,不過就是一幫自持有了一點武力,被彆有用心之人聚攏在一起,欺壓百姓的地痞流氓。
黃河幫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開賭坊,開妓院,收保護費,幾乎壟斷長安大部分酒樓、車行、船行、牙行,屠宰,等等一切賺錢的行當。
張偉當初要不是看到他們對抗色目人非常堅決的份上,入長安第一個剿滅的就是黃河幫。
“小子說的不錯,這些個地痞流氓似的江湖門派,將來吾都要一一剿滅,什麼這俠那俠的,隻要敢犯我律法,一樣抓來問罪。”
張偉說完隨意瞥了一眼路邊的一個老乞丐。
老家夥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躬身駝背,衣衫破爛,一雙布靴裡露出十隻臟兮兮的腳趾頭還在摳地。
潼關附近如今已經是蒙金主戰場,雙方大戰沒有,每日裡小打小鬨不斷,百姓們要麼逃亡,要麼被蒙古大軍抓住做苦力,那裡還有什麼乞丐?
聽到張偉的話,老乞丐有點尷尬,伸出一隻臟兮兮的爪子撓了撓頭,順便把另一隻手裡的燒雞彆到了背後。
“看什麼看,老家夥,說的就是你,一看你就是偷雞摸狗之輩,先抓起來帶回長安問罪。”
大聰明嶽中其剛剛被撒馬兒懟的啞口無言,無奈人家說的對,張偉何等身份?怎會去與一幫江湖綠林爭什麼天下第一?
心中正在惱火,乞丐中人在長安采生折割,名聲極為不好,此時他一腔怒火無處發泄,看到這個老乞丐居然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軍營外麵,當場就是一爪子抓了過去。
老乞丐抬頭,目露驚駭之色。
九陰白骨爪。
這門九陰真經中威名赫赫的絕學,怎會出現在一個小兵身上?
張偉也有點驚奇。
對於武道,他在手下麵前是極為大方的,不論是九陽神功,還是乾坤大挪移,或者是九陰真經,日常演武都有展示,手下兵卒們能看懂就學,看不懂那也是命。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各人有各人的悟性,事實上這些大名鼎鼎的絕學,即便是經過他這個巔峰武聖毫不保留的展示出來,全軍之中能學點皮毛的也沒幾個。
這九陰白骨爪他得到才幾天,也就演示了幾次,這個嶽中其居然已經得了三分真傳的樣子。
“資質不錯。”
張偉讚歎了一句。
嶽中其這一抓使的毫不拖泥帶水,一爪子直抓老乞丐頭頂,五指開合間白骨隱現,猶如五隻利劍穿插而去,老家夥要是應對無力,當場就要唱一首涼涼給自己。
“小朋友太過暴躁,老朽有要事通報長安將軍,怎一言不合就動手?”
老乞丐也不跟嶽中其硬拚,閒庭信步般的往後退了一步。
“咦?”
嶽中其抓勢用老,老乞丐這一步退的毫無征兆,他腳下一個不穩,噗嗤一聲就摔了個狗吃屎。
張偉心中暢快,這孫子他早就想教訓一下了,隻是人家一直拍馬屁,沒機會下手而已。
“丟人現眼的東西,滾下去自己領二十軍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