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兀兒身體劇震,蜜蜂黏在身上的翅膀猛烈抖動,逃也似的飛出這座氣氛沉悶的院子。
一招彈指神通就破了赤兀兒的武道之勢,張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怎麼,你還害怕我對我老丈人不利不成?你放心,我不是那種不孝之人。”
赤兀兒鬆了一口氣。
張偉說話一口唾沫一個釘,說不會對窩闊台不利,就不會乾刀劈老丈人的事。
窩闊台心中暗驚。
赤兀兒得了五禽戲一式熊撲,回來沒多久就修成了先天,在他麾下高手中穩居第一,就連赫和尚都不是對手,所以他才提拔了赤兀兒做近衛怯薛千夫長。
沒想到在張偉手裡,居然連一招都沒走過。
張偉很強他當然清楚,作為世界霸主,這個女婿在長安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張偉的性格他摸的也很準。
他有把握,此次既然是提親,張偉就不可能做出出格之事,所以他才敢單獨麵對這麼個強的沒邊的武道高手。
“嗬嗬,赤兀兒,今日我設家宴接待駙馬,還不快點下去叫人準備?”
赤兀兒起身,右手放在胸前行了個蒙古禮。
“大汗稍等,臣這就吩咐下去。”
窩闊台叫貴由去張偉那裡,原本定的是晚上開宴,不過張偉眼看百姓受苦就忍不了半點,大中午的就自個兒上門了,這個時候去準備宴席有點倉促,不過黃金家族權勢滔天,這點小事當然難不住他們。
“大膽狂徒,見到大汗,還不速速下跪行禮,是想造反嗎?”
公鴨嗓子實時播報,把張偉都氣笑了。
說話的人是個太監。
三十來歲年齡,標準的未整容過的棒子臉,一看就是個棒槌。
“你特麼是誰?”
太監震驚於張偉的膽大,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窩闊台。
窩闊台端坐屋內,一副任你發揮的模樣。
能混到窩闊台心腹近侍的位置,太監也是個人精,瞬間心裡就有了底。
“吾乃大汗近侍樸不成,你這人好生大膽,見到我家大汗,為何不跪?”
“跪?”
張偉看向老神在在做喝茶模樣的窩闊台。
老丈人這是在給我下馬威呢?
翁婿倆第一次見麵,就要確定主從地位。
跪了,你以後就是我的臣子,就得聽我的。
不跪?
我是你嶽父,那就是你爸爸。
你敢不跪?
漢人講天地君親師。
天地不說,至於君嗎,以窩闊台對張偉的了解,這丫的就是個無法無天的主,這層身份也壓不住他。
師就更不用說了,這方世界,張偉隻當彆人師傅,還沒拜過師。
所以要想讓張偉下跪,就隻剩下最後一項:
“親。”
這不就巧了。
他窩闊台的閨女被張偉強搶了去做老婆,這可是你自個兒伸過來的把柄啊,不抓白不抓。
“怎麼賢婿,見了老丈人,你還不跪?”
“我跪你個鏟子。”
張偉很想跳起來給這個嘚瑟的蒙古大汗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