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達達看著笑臉盈盈的拿爾吉古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
挺起手裡的馬鞭就是一頓亂抽。
“都特麼怪你。”
拿爾吉古:……
他攔了赫連達達近一個月,此時也自知理虧,隻能陪著笑臉硬挺著挨抽。
“不需要你跟我,按駙馬舊例,新近投靠之人需去接受軍訓,你帶著手下,即日啟程去長安,在那邊先受訓個幾個月,到時候看表現在做安排,爾手下一應軍事物資,裝備,鎧甲,弓箭,盾牌,馬匹,刀槍劍戟需全部收繳,統一調度,若敢說半個不字,老子立馬砍了你。”
赫連達達耍夠了威風,這才帶著手下入關,一番挑挑揀揀,把拿爾吉古手下的戰馬挑好的搶走了大半,臨走之前還甩給了特木爾一件軍大衣。
“這是賞你的,到了長安,替我向駙馬問好。”
特木爾大喜,把手裡的軍大衣反複摸索。
“赫連大人放心,吾等誓死效忠駙馬。”
這件軍大衣重五斤。
五斤棉花。
有了這件衣服,在冬季,蒙古草原可以任你橫著走,在大的風雪都不怕。
赫連達達滿臉得意,他太知道這件軍大衣在蒙古人心中的價值了。
一件衣服,就是一條人命。
拿爾吉古的人一走,蕭關駐防就是個大問題,不過不慌。
五丈原離這裡不過幾百裡的路,飛鴿傳書幾小時就到,換防也就幾天的事。
長安。
張偉攤手回抓。
天際處一隻大手捏著平傑克從天而降。
“你看看,偷書的是這個人嗎?”
吳誌北探頭探腦的看了一眼地上挺屍的人。
“啟稟秦王,沒錯,偷書的就是這人,他的眼睛我認得。”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平傑克在武當山十幾年,吃喝拉撒的全改成華夏習俗,久而久之,就連麵貌都變得跟中國人有八九分相像,膚色變黃,原本的金毛也成了黑發。
張偉盯著平傑克自言自語的道:
“可惜啊可惜,黃皮膚,黑頭發,你就差了一對眼珠子,不然還真不好認。”
平傑克突然睜眼,艱難的起身麵對張偉。
“夷入華夏,則華夏之,我即便是外國人,但是仰慕華夏文化,從內心裡覺得自己已經是中國人,那我就是中國人,華夏先賢已經把這種道銘刻到了這方天地深處,你不承認也得承認,我們是同胞。”
張偉搖頭。
“同文同種,方是同胞,你跟我同文不同種,同俗不同心,不算是同胞。”
同胞者,兄弟姊妹也!
張偉對小黑子狠,對小日本狠,對白皮狠,但是對於同胞,從來沒狠過。
不管是在小黑子地盤,還是在廣州城裡,或者是這長安,隻要是同胞,都是儘心儘力的救助,從未說不管過。
這不是聖母,這是他心中的底線。
族群精英,當然要庇護同胞,若是有能力的人都不管族群同胞死活,那印第安人就是最好的例子,遲早消失在曆史的塵埃之中。
平傑克無言以對,落到張偉手裡他自知絕無活路,於是聳了聳肩膀,看向遠處的秦嶺。
“我有個要求,將我以華夏之禮安葬,就那座山如何?作為交換,你可以拿走我的所有。”
張偉繼續搖頭。
“你對我沒有任何價值。”
“不過把你葬在秦嶺這個要求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