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火教修的這套防禦體係極為刁酸,最外圍每隔三百米左右就有一座雙層棱堡,棱堡堡牆朝外,兩座堡門相對,如果想從堡門攻進去,兩座棱堡之間這三百米擺不開多少人不說,還要受到兩座棱堡的夾擊。
攻其一座,另外一座棱堡分分鐘出來摸你勾子。
張偉昨晚召集眾將商討了一下,手下們一致認為,堡門攻不得。
堡門攻不得,那就隻有從堡牆上下手了,正好西征軍裡攻城車有的是。
但是拜火教在武威經營數十年,這套防禦體係已經被建的非常健全了。
堡牆高七八米左右,是典型的歐洲棱堡建築,四角都有突出牆體柱牆,柱牆上有箭樓,攻擊者爬任何一麵堡牆,都要受到三麵夾擊。
這還是主體棱堡,在棱堡外圍,拜火教還挖掘了三道壕溝,壕溝之間又有密密麻麻的拒馬、籬笆、荊棘,地麵也被挖成參差不齊的爛泥巴,又在爛泥裡埋設了也不知道多少的鐵蒺藜,三角釘等等陰狠毒辣的東西,要想強攻,光是清理外圍這些防禦措施就要廢老牛逼子的勁了。
徐曉口號喊的震天響,但是到了這道防禦體係外麵,一張臉當即就黑了。
要想攻上棱堡牆麵,攻城梯就不要想了,那樣傷亡太大,隻適合有炮灰的蟻附攻城。
所以要想上牆,就隻能靠攻城車了。
但是攻城車的笨重僅次於投石機,棱堡外麵又是壕溝,又是拒馬,又是鐵蒺藜的,地麵也不好走,攻城車想靠近牆麵,難度不小。
徐曉咬牙,隻能指揮手下冒著棱堡內射出來的箭雨還有投石,先平路麵,在填壕溝,一天下來,傷亡了大幾十號人,也隻摸到第一道壕溝跟前。
西征軍數萬大軍擺開,百無聊賴的看了一天的戲。
“老徐,你到底行不行,要是不行,明天換我上。”
晚上諸將軍議,張偉高坐首位,還沒發話,西征軍頭號大喇叭嶽中其就跳了出來,開口就把徐曉噴的勃然大怒。
男人怎麼能說不行?
嶽中其這話可把徐曉得罪到底了。
“你行你上。”
徐曉憋了一肚子的火,半晌之後才咬牙切齒的說了四個字出來。
他的左驍衛以前沒上過戰場,今日表現確實不咋的,被人噴也隻能忍著。
嶽中其由於口嗨屬性,在全軍得罪的人不少,就連張偉都有點不待見他,所以雖然作為嶽門嫡係傳人,又得張偉悉心點撥,武藝在全軍也能排進前十,但是混到現在,也還隻是一個小小的旅帥。
雖然這個旅帥是張偉親軍玄甲軍的旅帥。
那也不能改變這丫的官小的事實。
按說小小旅帥,這種衛將軍一級的軍議他是萬萬沒資格參與的,不過張偉看在嶽王爺的麵子上,每次軍議都要帶上他。
或許嶽家兵法,他還是繼承了一點呢?
這是張偉的想法,他內心裡甚至還有一點小期待,期望著把這小子好好培養一下,將來或許可以作為一名獨當一麵的大將也說不定。
“我上就我上,就帶我那一百玄甲軍,明日攻不到棱堡前,我老嶽提頭來見。”
嶽中其把胸脯拍的咚咚響,剛要繼續吹牛逼就挨了張偉一腳。
帳內諸將視線前移,幸災樂禍的看著這個討人厭的旅帥劃過一個拋物線飛出了中軍大帳。
“不用管他,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