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控製不能說話的伏地魔終於可以說話了,一開口就是“你這該死的雜種!你竟然幫鄧布利多他們算計我的食死徒!”
陸仁甲眨眨眼,指間泛起聖潔不可直視的耀眼白光。
伏地魔放聲慘叫。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屬性相克,神聖光明黑暗墮落用的都是同一套體係。
伏地魔此時的情況,就像麻瓜被丟進燒融化的鐵水中,偏偏還死不掉。
兩個食死徒齊齊打了個哆嗦。
倒不是嚇的,這兩人同時露出了一種病態的享受表情。
他們本就喜歡折磨他人。
“嘴巴放乾淨點,親愛的。”
陸仁甲靈活地運用手指,那一縷逸散的魔氣穿梭在那潔白光芒間,卻並不交彙。
“我是雜種,你又是什麼?”
反正隻要魂器不全滅,這個世界就會保證伏地魔活下去,怎麼折磨也不會玩死他,至於精神崩潰的事……
崩就崩唄!
空中的魔氣光柱越發濃鬱,幾乎凝結成實質。
一片樹葉從遠處飛來,懸空停滯在陸仁甲麵前,化作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人影。
秦懷信。
這位與他還算聊得來的輪回者,這世界中度過的一年沒有和他成為摯友,但已經是個不錯的朋友。
此時,秦懷信默默看向霍格沃茨中恍如邪魔降世的一幕,似乎有很多話想說,最後卻隻是問了一句“陸兄,要走了?”
畢竟低頭不見抬頭見相處了一年,陸仁甲多少也有些悵然“是啊,要走了,這世界給我的印象還可以,所以就把這世界不好的東西都隨我一起帶走吧。”
這話說得有些狂妄,但是在場沒人反駁他。
沉吟片刻,秦懷信提出了問題“陸兄,哪部分是幻境?哪部分是現實?”
那誇張的黑色光柱,很難想象隻是幻境的一部分。
這個問題不算什麼,陸仁甲笑了“我激活的是真實幻陣,和平時娛樂用的不同,娛樂用幻境有一個保險措施,明確區分了幻境中的負麵影響隻是夢幻泡影……”
言儘於此,秦懷信自然能聽懂弦外之音,目前激活的幻境,其實是沒有這個保險的。
“當然我也沒想讓那些孩子去冒險就是了。”
陸仁甲將奄奄一息的伏地魔扔給秦懷信,消耗一縷黑氣,在空中投射出一個一分為九的畫麵。
九位勇士靈活地穿梭在戰場上,場地中大部分黑巫師聯盟的人都被獻祭成為光柱的一部分,少數漏網之魚嚇破了膽,四處逃竄。
秦懷信注意到某個畫麵中的勇士沒有警戒背後,一個垂死的黑巫師對他釋放了綠色的索命咒。
這光芒剛剛閃過,魔咒本身卻隻射出幾英寸遠,就消散在空中,那位黑巫師瞪大了眼睛,胸口劇烈地起伏——
死的十分不甘心。
“原來如此……”
秦懷信點點頭“陸兄,好手段。”
對這種奉承,陸仁甲沒有客氣地接受了“鄧布利多這老狐狸還是防備你我,這個獻祭法陣三個月左右我就能布好,生生用了我一年,這還是他感應到我不會危害學校的情況。”
黑色光柱突然破開一個口子,秦懷信瞬間麵色一變,陸仁甲卻拉住他,搖搖頭示意不用管。
大量的魔氣從中泄露出來,直奔陸仁甲而來,毫無阻礙地融進陸仁甲的身體。
這場景,就像一個開口極小的黑洞,卻鯨吞了周圍的一切。
這過程極快,不到十秒,陸仁甲就已經將數萬精英黑巫師和魔法生物化成的魔氣吸納一空。
他似笑非笑地望向秦懷信,意有所指“秦兄,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為何還是不出手?”
被質問的秦懷信麵不改色“陸兄,你若流露出一分破綻,秦某也必然撲上去,磨牙吮血,將你吃乾抹淨。”
頓了頓,他又笑著說“可是你若是賣個破綻給我,秦某慚愧得很,怕是囊中羞澀,支付不起失敗的代價,既然如此,何必枉做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