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間有些冷場。
兩個選手都被神秘的蠱蟲占據,先後死去。
大屏幕清楚地記錄下這一切,也許它不能記錄下那些異能的樣子,可還是能夠將兩位選手死亡前的痛苦和絕望傳達給在場的每一個人。
“draga!”
陸仁甲緩緩地拍幾次手,將一旁還臉色發青的裁判喚醒:“是不是該宣布下一組上場的選手了?”
裁判的喉結不自然地蠕動一下,點點頭,剛剛張開嘴,就有一左一右兩個不同聲音打斷他。
“等等!”
“那個……”
發出聲音的,正是兩位按順序應該上場的選手。
此時異口同聲,兩人對視一眼,臉色都不太自然。
還沒等裁判發問,兩人已爭先恐後地向裁判說明:“我……我要棄權!”
“我也是!”
這兩個選手的下場確實挺慘,可通常來說,也不至於把其他人嚇得不敢再打,直接棄權。
除非問心有愧。
看到兩人躲躲閃閃的眼神,以及對自己時不時傳來的畏懼目光,陸仁甲努力回想一番,也沒想起來這兩個想要臨陣脫逃的家夥是誰。
沒辦法,為了用原住民參賽者把名額擠滿,陸仁甲一小時內對超過一千個原住民下達了精神暗示,並且給他們賦予不同力量體係的臨時強化,加上他真的沒關心過這些家夥的死活,導致這些人可能認識他,他卻不認識這些倒黴蛋。
唯一讓陸仁甲覺得驚訝的就是,你們怎麼就確認這是我的手筆?要知道……
算了,目的達到就行。
裁判也察覺到場麵似乎不太正常,但是選手本來就有在任何時間宣布投降的權利,人家隻是行使權力,裁判是沒什麼資格乾涉人家決定的。
雖然有些鬱悶,裁判也隻能宣布雙方棄權,需要同時上第三位選手。
陸仁甲乾脆連解說席也不回了,好整以暇地站在裁判旁邊。
正如他所猜想的一樣,新上台的選手見到他都是虎軀一震,隨後開始精神鬥爭,最後頹然認輸。
這下子就算傻子也能看出不對勁了——下午這場比賽,一共六位參賽選手,兩個慘死,四個棄權,有的入場晚的觀眾還沒找到自己座位呢,比賽結束了!
“那個……下午的比賽已經結束,感謝觀眾朋友們的支持,靈風隊和電子噪音隊全部因為棄權出局……”
和無牽無掛的陸仁甲不同,裁判必須硬著頭皮宣布最得罪人的消息,理所當然地被潮水般的罵聲噴回來。
有人比較激動,隨手將手裡的東西扔向裁判,其他人紛紛效仿,一時間會場內飲料瓶子與零食齊飛,臟話和叫罵一色,場麵有些失控。
大部分觀眾都是普通人,再怎麼憤怒,臂力仍然是正常水準,這些東西除了給清潔人員增加工作量沒有任何意義,隻是個發泄渠道。
問題在於,不知道觀眾裡是否混雜了一些格鬥家,又或者彆的什麼,也有能將這些垃圾扔到台上,甚至打中工作人員的存在,裁判站在陸仁甲身前,挨了一瓶子,眼角直接就開始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