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在官方的資料裡是18歲的高中生偶像,往後不管多少代衍生作品,這些登場人物的年齡都不再變化,這個可愛的小女孩也得以成為永遠的十八歲。
她也是在這個世界裡為數不多,陸仁甲曾經去交際的劇情人物。
直到剛剛,陸仁甲親手扼殺了這個最後一刻仍然覺得這個不過十八歲,覺得拳皇大賽是一場普通通告的可愛少女。
掌間的感覺有些滑膩,破碎的顱骨混合粉色和猩紅的液體,順他的指間滴落在擂台上。
陸仁甲已經很久沒有親手殺人,這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他的雙手微微顫栗。
這不是他殺的第一個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卻讓他想起一些本來遺忘在記憶角落的……他以為永遠都不會再想起來的舊日往事。
“老師,老師,我的眼睛以後真的能看見嗎?”
“老師,顧曉曉的辮子真好看,你能幫我編一個嗎?”
“老師,我們以後能出去玩嗎?”
“老師,你為什麼這麼大歲數了還是單身啊?你也沒有人要嗎?”
“老師,我們以後也能當老師嗎?”
“老師,老師……”
“老師,好疼啊,為什麼要掐我,我以後會聽話……”
“老師,我不想死啊……”
那些狗屎一樣的過往。
擂台上的兩個陸仁甲身形晃動,紛紛化作一道黑影,投入解說陸仁甲體內,解說陸仁甲則是麵對一臉怒容,幾乎要把唾沫星子濺到他臉上的鎮元齋,一臉平靜地問他
“你也想死?”
很快,陸仁甲就不再去理會雖然怒火衝天,卻礙於三觀和修養,更因為規則和實力不敢向他出手的鎮元齋。
說來也是,拳皇世界裡盧卡爾少年成名,一生裡最常做的就是將打敗的格鬥家做成銅像,如果鎮元齋真的是什麼正義感爆棚,對他人苦痛感同身受的聖人。
那他此時應該作為一個敗者,成為盧卡爾的銅像被收藏起來,不是在這裡跟他說什麼“那個孩子信任你,她以為這隻是朋友間的切磋!”這種廢話,卻連向他出手的意圖都沒有。
鎮元齋的言語充滿濃重的火藥味,更隱隱想要挑動全場人孤立他,讓他的行為變成一種恐怖,變成一種罪惡,變成一種應該被普羅大眾吊起來審判的公案。
可是現場氣氛好像跟他想得不太一樣,除去那些真正的狂熱粉絲和被兩位輪回者死死控製住想要衝上台毆打陸仁甲的椎拳崇,更多的人都在默默欣賞,還有不少人拍手叫好。
就連同為格鬥家的其他劇情人物,更多也隻是震驚陸仁甲的出手狠辣,厭惡他的勝之不武,沒有人會說他是違反規則獲勝。
“如果你真的不爽,那就走上擂台,在這些人的麵前為你口中珍愛的徒弟報仇,彆在這裡聒噪,老不死的東西。”
陸仁甲走到台前,伸出右手,隨後狠狠攥緊。
一開始聲音很小,隨後零零散散有一點掌聲,有些許歡呼,越來越烈,最後已經是山呼海嘯般的掌聲。
根本不需要理會什麼仁義道德,拳皇九七世界的主基調就是強調“自由”。
自由的組隊,自由的戰鬥,這場比賽又是發生在日本這片神奇的土地上,日本人有小禮而無大義,天生崇拜強者欺淩弱者,在得到主人足夠好處之前就是最忠心的狗。
純粹的暴力,這也符合他們扭曲且乾癟的武士道精神。
看到陸仁甲這個殺人凶手堂而皇之地享受整個會場的觀眾聲援,鎮元齋那張長年被酒精浸泡的老臉一會青,一會白,隻有那個酒槽鼻通紅,滑稽之極。
“你是不是看不慣我啊?那你打我啊?你能活這麼久,跟一條不敢上去咬人的老狗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