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鬨劇還算有點意思,但陸仁甲不明白,為什麼戒指會無緣無故弄這麼一出。
戒指當前執行的任務是幫他尋找大蛇,要說其他燈團戒指可能會有浪費和意義不明的舉動,貪婪之戒怎麼可能浪費能量做無意義的事?
陸仁甲一時沒明白這種行為會如何引向大蛇,緩緩從空中落下,將那些心懷各種心思的村民用柔力遠遠推開。
如今的村民們根本不會產生半點違抗他的心思,並且也不敢有。
他現在可以從柱子上下來,因為戒指會主動收斂他身上一切外泄的能量和氣勢,不會再傷到那些村民。
按理說作為阿修羅,他擁有控製殺意威力的技能,但那是世界規則賦予他的,他本人對這些並不擅長,戒指也算比較方便,雖然不會返還那些外泄能量,但可以自主充電。
作為持有者,戒指做事會將一部分意圖投射在他腦海,戒指希望他冷淡地對待村民們,然後消失一陣子,三到五個小時就好。
陸仁甲有些迷惑,推演幾次也沒能得到一個結果。
戒指入手的渠道是其他輪回者,陸仁甲不敢不信,更不敢多信。
好在這個提議看上去並不需要陸仁甲付出什麼,照做也沒什麼,與三個月比起來,個小時勉強還可以忍受。
情緒的變化帶來的消耗很大,陸仁甲說不上眩暈,但也想休息休息,正好養神。
大約四個小時後,陸仁甲被房屋外的騷動吵醒。
嚴格來說不算吵醒,自打他兌換血統後對睡眠的要求就不怎麼高,如果沒有做重活,沒有大事發生,不睡都可以。
他的屋子是用土元素造的,隔音效果一般,隱約能聽見門外被壓抑的嘈雜。
一開門,門外黑壓壓跪著一片村民,差不多整個村子都在,本來有人在竊竊私語,人一多自然嘈雜,但是見到他出來,所有人立刻收聲。
這幅場麵陸仁甲懶得問,因為他們肯定自己就會說,果不其然,村長老淚縱橫,用膝蓋蹭地匍匐到陸仁甲麵前,又哭又嚎,撕心裂肺地磕頭“稻荷神大人,我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希望你原諒我們,原諒我們!”
又來了。
這就是戒指讓他等的事件嗎?未免太小家子氣,他的時間再不寶貴,也不值當為這麼個小事浪費。
他的態度清晰地寫在臉上,讓人想讀不懂都難,村長更加誠惶誠恐,額頭在地上都磕出血來“大人,請饒恕我們的罪孽!我們將冒犯您的源頭解決帶到這裡,請不要對我們降下您的怒火!”
什麼冒犯,什麼源頭?
這個回答無疑使陸仁甲更加一頭霧水,村長見狀,連忙向人群招呼。
幾個稍微有把力氣的村民“嘿咻”、“嘿咻”地抬過一座轎子,轎子上有水果、鮮花、糧食,還有與這些毫不相稱的灰色破布蓋著什麼東西。
連超凡之力也不需要,光憑眼力,陸仁甲就能一眼認出破布下麵是個人,一動不動,再打量一下村民們的臉,數數誰不在。
得,他們又把茶色頭發那個女孩帶過來了。
陸仁甲心裡直膩歪,彆說我不是你們的神,就算我是,稻荷神也是堂堂正正的狐狸神,是能上神國的正神,又不是狸貓神、鬼神!怎麼你們就覺得我心裡全是男女間那點破事?
陸仁甲想讓他們滾遠點,隨便一指,破布和擔架直接散開,茶發的無名女孩直挺挺地摔在地上,濺起一陣煙塵。
這點灰不足以遮蔽陸仁甲的視線,他皺眉看著一動不動的女孩,戒指隨他心意在眼前生成一副橙色的戰術目鏡,上麵接連顯示出女孩的生理信息。
“心跳……”
“血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