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論賭約,貧僧目前已經向你證明第一步,不同個體情況不同,複雜至極,是也不是?”
“你也可以矢口否認,然後憑本心說出答案,你覺得他們該死,又或不該死?”
“若你的答案並非這兩個,便是貧僧贏下第一局,向你證明,世界並非非黑即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
“……”
白龍沒有立刻回答,他沉默地看著不同黃巾軍們不同的進食態度。
那些老兵油們吃著自己的份,和吃正常飲食無異,同時他們打量身邊友軍的眼神也活像是打量食物。
待的日子少些的,對菜人湯便是抗拒和厭惡,但又不得不吃,吃一口就要閉眼平複許久,才能不讓自己吐出來。
新入夥的又有兩種不同。
幾乎都是大口吞咽,有些人心理接受不了吐掉,老兵們便一擁而上,放在自己碗裡涮涮或者乾脆不顧泥土,直接吞下。
“第一局,算你贏。”
白龍不是輸不起的人,儘管不甘,還是承認失敗,但他趕快補充“說好三局,有一局我贏就是全贏,你還沒能說服我,彆這麼快得意!”
不見棺材不落淚。
既然他認輸,慧古也懶得糾纏,席地而坐,指節輕輕叩擊地麵。
其實都該死,又都不該死。
一行人名正言順地在黃巾軍大營駐紮下來,開始白龍還擔心帶壞蘇山和荔枝兩個孩子,結果隻能引來慧古的無情嘲笑“彆鬨,他們可是彼岸花影響之人的後代,什麼苦難沒經曆過,論心智,連貧僧也未必能比他們成熟,就憑一些烏合之眾妄想影響他們?”
後邊的話慧古沒說,白龍自己補全後半句“影響你還差不多!”
就結果而言,他更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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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層的黃巾軍極難在一處長久停留,每天必然向前推進,甚至不需要將領的命令。
究其原因,其實也簡單,蝗蟲吃空一處,自然要尋找下一個受害的地方。
白龍數次和黃巾軍共同出動,每次回來後手上儘是難以計數的血跡,既有同行者的,也有敵人的。
如果較真起來,並非這兩者的血也有。
慧古在哪裡都能如魚得水,千楓罕見的沒有在黃巾軍招募部下,商呂訓練兩個孩子歌舞自樂自得,四人之中,白龍看上去最為疲憊,不止是身體,連精神也一並難以維持。
賭局的第二局,慧古要白龍承認,任何人都不存在好壞,隻有立場和經曆的不同,這一局理論上更難,因為白龍隻要否認就不算輸。
可他又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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